☆、97天燈許願
“不要讓老子重複;盟主令交出來!老子沒多的時間和你磨蹭!”虯髯大漢那邊解不了老三的穴,這邊又來和天澈叫板,一柄彎刀示意地劃過靈兒頸項。
“住手!”天澈伸手將手中令牌舉起,盯著那大漢,“你先放開她!”
虯髯大漢滿意道;“這還差不多。舀過來!”
“放了她!”
“你當老子白痴呢;先把令牌舀過來!”
天澈氣惱;這輩子他除了在靈兒那裡吃過虧;還沒別人敢這麼跟他叫板。可如今靈兒被劫;他也不好發作;再次冷哼一聲,眼睛逐漸眯得危險,“你們有膽接麼?”邊說著將令牌擲出。
虯髯大漢自信地伸手;忽然意識不對。令牌的劃空之聲迅雷不及,那大漢半路出招已是不及,只得將靈兒往旁邊一推,後退兩步,彎刀空中揮舞,卸掉令牌的部分力道,但最後依然沒辦法將令牌接下。只聽“哐當”一聲,令牌墜地。
天澈卻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令牌之上,飛身直取挾持靈兒的男子,右手兩隻指頭伸出,扣住那人喉嚨,那人見天澈來勢兇猛,慌忙舉刀抵擋。
而同時響起的,卻是那人大刀落地的聲音,然後整個人倒了下去,眼裡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天澈卻意不在此,只盯著刀尖離開靈兒脖頸,左臂一揮,將靈兒攬在懷裡,隨即退回。心,放下了,眼裡卻升騰了濃濃的殺意,冷聲道,“本宮原想留你們一條生路,如今不管你們何人,敢傷害太子妃,殺無赦!”
冷音即落,周身殺氣頓起,靈兒在他身邊幾乎都要站立不穩。天澈伸臂摟住她,“別怕。”
靈兒扶著天澈臂膀搖頭,“天澈……”
天澈按住她的手,“背過身去。”說著溫柔地將靈兒轉過身,自己也背身朝著敵人。
虯髯大漢見他忘形,舉著刀就砍了過來,天澈似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個轉身,手裡已多了一柄不知從哪裡來的劍。隨著?鏘的刀劍相撞,天澈清靈的劍身反將虯髯大漢的彎刀逼退,那虯髯大漢蹬蹬後退,驚疑兩下,一揮手,“弟兄們,上!”
天澈冷哼一聲,抖著劍,亮如白虹,將原本晦暗的堂屋也照得亮了些。匪徒大驚,紛紛舉著兵器招架。
靈兒咬著嘴唇捂住耳朵不敢睜眼,耳邊卻仍是有慘叫傳來。她知道,他們早激怒了天澈,遲早是死罪,可是,讓她親見他們的死亡,她仍是狠不下心來,不管怎樣,這些都是生命,因她而死。
慘叫聲在心底轟隆,越來越大,像在鼓膜擂鼓一般,在空蕩蕩的腦海震盪,靈兒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來,“住……”
“手”字未出口,便被嚇得吞了回去。
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有的早已氣絕,有的尚有氣在躺在地上掙扎,卻更添恐怖。血流了一地,甚至有個人已經倒在了靈兒近處,伸著的手在半路上停了下來,圓睜著眼,狀相恐怖。
靈兒捂著嘴巴,驚恐地睜大眼睛,“天澈……”
天澈將劍從最後一人胸口拔出,頓時鮮血汩汩直流。靈兒嚇得尖叫出聲。
天澈察覺,一閃身回到靈兒身邊,扔下劍,將靈兒抱住,“叫你背過身去的。”
靈兒在他懷裡直哆嗦,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天澈橫抱著她出去,越過那滿地的血腥,腳下沒有沾染一絲血跡,依然乾淨的衣衫,出來大門,風過,血腥味似乎就那樣散了,散了。
可是,那滿目的血腥,留在腦海裡,能散麼?
待他們走遠,巷子口出來一人,黑衣冷麵,“少主?”
隨後出現的沈落瀟依然坐著輪椅,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半晌,輕嘆一口氣,面露微笑,“他對她真的很好。”
木春也順著那方向看去,良久回過頭來,看著沈落瀟,“這裡怎麼辦?”
沈落瀟柔和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清理。”
走過很長一段路,靈兒方才回過神來,“放我下來吧。”
這種場景,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江山之爭,怎麼可能少得了流血犧牲。這些人口出狂言挾持太子妃威脅太子,早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了,死,也許還是輕判的吧。
可是,天澈可以下令,可以讓刑法去行刑,若是這樣,她也許還不會這麼難受吧。天澈為她手染血腥,他是南月國那個溫和的太子呀,怎麼可以像修羅一樣殺人不眨眼?
“為什麼沒留一個活口?那些人來歷可疑,你不好奇麼?”小心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