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說,“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靈兒被他盯得不悅,白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六王爺,如此打量小女子,不覺失禮嗎?還是說,六王爺軍中鐵律,不過如此?”
風南禮心一凜,眼眸眯得更深,隨即收回目光,擺手道,“帶她下去吧。”說著帶著手下離開。
邊走著,風天澄道,“本宮原以為你會想法讓六皇叔來救你。”
靈兒不屑道,“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如果說你是想利用我,那他就是想殺我,我才沒那麼笨。”
風天澄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靈兒姑娘,本宮真是越來越不捨得殺你了。”
靈兒輕笑著,“你會殺我嗎?”不及風天澄回答便自問自答,“會吧。怎麼說你皇城有風南禮幫你鎮守,北部又有張致遠的二十萬大軍在望,近身處更是有炎普寺高手保護,區區木葉城和前任太子哪會是你的對手?”
靈兒邊說著邊大步往前走幾步,風天澄反倒慢下腳步落在了她身後。身邊的侍衛正要將靈兒抓回來,靈兒適時停下腳步回頭,“你會將我關在天牢嗎?”
風天澄抬眸挑眉,“若關在天牢,帶你進皇宮幹什麼?”
靈兒一甩頭髮,“也是,天牢離你太遠了。那你會將我關進冷宮嗎?”
風天澄斂容,“你似乎很關心本宮會將你關在哪裡?”
“你如果在我現在的情況,也會很關心的。畢竟,我要想方法逃走,畢竟我要關心一下未來一個月我的生活環境,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風天澄被她逗笑,“你怎麼知道本宮會關你一個月?”
“憂上昏迷,國不可一日無君,茲定迎大皇子回朝,一個月後,即登大典。皇榜上可不是這麼寫的?”
風天澄笑而不語。
靈兒到底還是被關在了冷宮,在外她可以是任何身份,但是在皇宮裡,卻仍舊是那個被廢的太子妃,那個有罪在身的太子妃,於理於法,風天澄只能這麼做。
但雖在冷宮,她也並未多遭罪。地方雖然是冷宮,但裡面的佈置卻被人整理得溫暖舒適,就像現在,靈兒還可以抱著手爐,躺在用貂皮鋪好的藤椅上,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幕發呆。
最近幾天都沒怎麼見到月亮,是到月末月初了麼?沈落瀟他在做什麼呢?照顧煙柳姑娘?還是在幫佳佳療傷?還有他那遍佈京城的兵力排程,一切都劍在弦上了吧?再晚,不過這一個月了。
三天之後,滿朝文武恭迎大皇子回朝,在那之前她必須想弄清楚風南齊的情況,風南禮的背景,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風天澄的神秘。他那麼多奇怪的事情和舉動,她只有這一次機會來弄清楚,不能錯過。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不然永遠都只能處於被動反抗狀態。
風天澄雖然表現得大度,並未將冷宮鎖上,但是外面的侍衛也不是吃白飯的,她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等他戒備變重,別說想探聽這裡的訊息,就算她自己,估計也沒命活著回去了。事實上,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沈落瀟來救她,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她因此而死了,也許沈落瀟反能記住她,也許,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可以提高那麼一點點吧。
一點點也好啊。無奈地嘆口氣。
既然不可能出去找人,那就想辦法讓想見的人來見我好了。
靈兒彎著唇角,意識漸漸飄遠,最後一個念頭在心裡說著,誰說冷宮冷來的,住在這裡也不錯呀。
風天澄接到訊息時,著實有些驚訝,但隨即也釋然,輕笑一聲,“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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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離去,風天澄卻無法安心休息。在東陽宮中慢慢行走,輕輕觸碰著碰到的一切物事。
多少年了,從他離開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一定會再回來,奪回這原本屬於他的一切。不怕炎普寺修行的清苦,不怕遠離京城的淒涼,不在京城,他反而更好秘密行動。他以太子的身份離朝,為皇家修行祈福,受滿朝文武擁戴,炎普寺上下也對他尊敬有加。這些年,他利用他高超的政治手腕,將炎普寺變成了他的旗下之師,更加以招收俗家弟子為名,招兵買馬暗中培養了一批忠心勢力。
這些年,他沒有一刻不在思念著當初在這裡渡過的每一時每一刻,每晚做夢都夢到的這一片皇城,夢到他曾有過的快樂苦痛,可每次醒來,都只有那清冷的禪房,和窗外偶有的明月。這片月色是否也同時懸掛在他思念的這一扇窗前?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更加迫切地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