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裡可全寫了。”
“我眼睛裡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靈兒,你有一雙很會說話的眼睛。”
靈兒撇撇嘴,“那你有沒有看到它現在在說,風天澈,你趕緊給我滾。”
天澈摟著靈兒壞壞一笑,“如果你身上沒傷,我真想和你一起滾兩圈。”
靈兒睜著眼看他,一臉的天真純潔,指指門口,“我是要你滾。”
天澈沉下臉,“大膽,你跟誰說話呢。”
靈兒歪過頭,“太子殿下,靈兒一個小丫頭,哪有資格跟您說話。”
天澈沒轍,又湊過來,“好啦,把衣服拉開我看看,傷得怎樣?我給你帶藥來了。”
靈兒一個激靈躲開,“別,男女授受不親,我已經抹藥了。”
天澈皺了皺眉頭,見靈兒一臉防備的表情,心下著惱。靈兒還要說什麼,天澈伸手直指她肩頭。
靈兒胳膊一麻,雙臂怏怏垂下,“你……你竟然點我穴道!”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麼兩下靈兒自然知道是被天澈點穴了。
點穴呀,點穴,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可惜當時她讓趙敏教她時,趙敏一臉尷尬說不能教。最後靈兒知道其實點穴並不是伸手點點就是點穴了,而是在指尖灌注了內力,透肌入骨才能封住氣穴,如此一來,靈兒自然就放棄了。
天澈這個傢伙怎麼也會這麼高深的武功?
靈兒百轉糾結之間,天澈已經按下她,去扒她背部衣衫了。
靈兒脊背一涼,張嘴大呼,“風天澈,你……”
靈兒再張嘴,“下流”二字就留在喉間,怎麼吼都吼不出來了。
天澈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這樣一喊,大家都知道我在你房裡了。乖乖別動,我幫你上些藥,你傷雖然不重,可是會留疤的。女孩子家,不愛惜自己麼?”
靈兒聽他說得溫柔,也放棄了掙扎,反正就是一個背嘛,看看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邊靈兒想開了,那邊天澈卻複雜了。原本以為自己絕無雜念,只是想幫靈兒上藥,結果扒開衣服,手指觸碰之間,竟聊起滾滾熱度。十指連心,指間的觸感惹得一陣心悸。
天澈手一顫,閉上眼睛自我催眠,“這是猙獰的傷口,猙獰的傷口,醜陋不堪,醜陋不堪。”
可手指碰到傷口上凹凸的痂殼,摩擦之間竟半點沒覺得有什麼醜陋的。
靈兒背上一痛,忍不住動了一下。天澈驚覺,睜開眼來,“我弄疼你了麼?”
靈兒回眸,輕輕朝他笑笑,搖了搖頭。
天澈嗓子一干,“靈兒。”
靈兒只是個十五歲的高中生,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當然不會明白天澈此刻的心情。所以只是回頭,瞪大眼睛看他,不知何事。
天澈半晌不說話,靈兒皺了皺眉頭,示意他快點。
天澈伸手解開她啞穴,靈兒咳嗽兩聲,“風南寂說我只捱了幾棍子,沒什麼事。怎麼上個藥還這麼久?”
“小皇叔?”
靈兒點點頭,“昨天是他和風南希救了我們。”
天澈心裡生出煩氣,“你和小皇叔很好麼?”
靈兒點點頭,“嗯,他人很好。”
天澈跳下床來,把藥往靈兒床邊一擱,“我走了。”
靈兒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不知不覺出口,“這就走了?”
天澈走到一半,突然回頭,指著錦繡的床,“我記得這兒還有個丫頭的。”
靈兒愕然,大哥,你現在才發現嗎?早親我的時候想什麼去了?
“她傷得太重,昨天有人帶她治傷去了。”靈兒道。
“哦。”天澈應著,出門去了。
靈兒沒告訴天澈,錦繡是沈落瀟帶走的。不止是錦繡,包括她和楚羽的傷,都有沈落瀟幫忙治,不然不會好得這麼快。只是錦繡傷得太重,金創傷裂開,又受棍傷,內血不止,大夫無力,只等著她自己熬過當晚。
沈落瀟不知又從哪裡知曉她們捱打之事,半夜過來,幫楚羽和靈兒看過之後,發現錦繡已奄奄一息,遂帶她離開,保證半月後還一個健康的錦繡。
靈兒嘆了一口氣,沈落瀟呀沈落瀟,你這般守著姐姐又是為哪般?
靈兒在這邊嘆氣,那邊的楚羽也不比她好。
她自小的教育就是嫁夫隨夫,南希前陣子雖對她不好,但是她從沒想過離開。如今因禍得福,南希總算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