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與別人的婚禮當日,憂鬱致死。”
琴嫣和楚羽均是一震。難怪能寫出如此詞句,若無徹骨的痛,又怎會有驚世的詞?
天澈,等你大婚之日,我是不是也應該憂鬱致死,才能對得起我們這一場愛情?是了,等天澈大婚之日,靈兒就死了。而我,杜小潔,回到現代,繼續過我的現代高中生活。
這一夜,有多少人未眠,靈兒不知。
靈兒望著天上依舊高懸的明月,鼻尖嗅到那股清香。
“今天下午,吹簫的是你吧。”
沈落瀟依舊站著,也仰頭看著那一輪明月,“心隨意動。”
“那天水燕的事一直沒跟你道謝。”
“你怎知是我?”
“我就是知道。”靈兒回頭,朝他俏皮一笑。
沈落瀟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坐在了靈兒身邊,“瀟瀟風雨的瀟,我的名字。”
靈兒一愣,隨即明白他是回答那天她在牢房裡問他的“私人問題”。
“沈——落——瀟。”靈兒低聲重複了一遍,“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詩,無邊落木蕭蕭下?”
沈落瀟細思半晌,最後搖了搖頭,“這句詩隱含了我的名字和木葉城的名字,若是聽過,我應該會記得。”
靈兒笑容僵在唇邊,又想了想,“你知道五么二地震麼?”
沈落瀟臉上現出迷惑,“地震?”
靈兒想也許5。12剛剛發生,他走得早,並不知道,於是又問,“你知道九么么麼?”
“你是想問九姑娘?”
靈兒迅速算了一下沈落瀟的年齡,最後硬著頭皮問,“你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麼?”
沈落瀟凝神想了一會,“如果那是個國家,我沒有聽過。南月國的北面是可塔國,南面是米那國,西邊還有個尼西,東面臨海,海外的國家我也知道一些,但是並未聽過你說的中什麼國。”
(大家表被這麼怪異的地名嚇壞了,信口胡謅的,與此文無關。)
靈兒無語了,早在沈落瀟說“如果那是個國家”時,她就知道,她判斷全失誤了。沈落瀟對現代的事情一無所知,他聰明,只是因為他聰明。
靈兒還是不死心,“你腦部有沒有受過傷?”
沈落瀟的表情更加迷惑了,搖搖頭,“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木葉城,還有你的名字,是誰起的?還有,還有,你那個神醫師傅,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拜託你告訴我,這些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靈兒著急了,噼裡啪啦地說著。
沈落瀟有些詫異地看著她,認真地回答,“木葉城是爺爺起的,洞庭始波,木葉微脫。我的名字自然是家父所起,碧落雨瀟瀟。家師雲遊四海,未覺有甚奇怪,而且他老人家年前也已過世。你見過家父與家師?”
靈兒整個耷拉在了屋頂,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來人家的落瀟,落的不是無邊木葉,而是天上掉下來的雨滴。
“哦,對了,你師父,他呢?他怎麼會知道酒精過敏,就是我姐姐喝酒之後會出疹子的怪病,他怎麼會治的?還有,他是不是叫杜甫?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特點,你能不能告訴我?”
沈落瀟看著靈兒,他對這個丫頭的好奇並不亞於南希南寂和天澈。她迫切地想知道這些幹什麼?
“小羽不能沾酒,此病例雖然罕見,但家師一生苦研岐黃,雲遊四海,早有耳聞,故此懂得治療之法並不稀奇。他老人家姓氏,江湖無人知曉,雲遊多年,眾人多稱其號,御劍子。”
看著靈兒滿臉沮喪地躺在身邊,沈落瀟心裡竟升起從未有過的溫柔,彷彿她躺在這裡是理所當然的。儘管她身上藏著太多的謎團,儘管她的思維和一般人相差太遠,但他卻沒有對此感到任何意外。初時因擔心楚羽而對她產生的隔閡與戒備,如今竟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消散,剩下的只是一種油然而生的久違親切。
靈兒哪裡知道沈落瀟心裡在想什麼,她只知道現在她唯一的希望都落空了。沈落瀟和現代沒有任何關係,那天澈那莫名其妙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她自己也曾經有過那種感覺,只不過現在不知為何,好像沒了。
難道沈落瀟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錦繡怎麼樣了?”
“快復原了。宣王府太亂,她過來傷神。”
靈兒心下安慰了些,“你現在可是朝廷欽犯,竟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到處招搖。”
沈落瀟輕輕一笑,“你不也敢接近我這個朝廷欽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