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賭注?”
“我要贏的不是她,而是愛她的資格。她的心……”沈落瀟輕輕停頓一下,“只有用心才能換。”
靈兒舀開袖子,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如果姐姐最後依然不愛你,一定是因為這個世界沒了天理。”
沈落瀟幽然嘆道,“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天理?”
*
車走了幾日,靈兒也在這幾天和葉心張無忌等人也都混得熟了,方才知道原來張無忌不叫張無忌,而是張蕪霽。不知為何,明明是“蕪霽”二字更美,可靈兒卻偏偏更愛“無忌”。鬧得蕪霽還琢磨著要不乾脆即改名字算了。趙敏在一旁笑道,“你怎麼改不也還是叫蕪霽麼?誰聽得出到底是蕪霽還是無忌?”
蕪霽想想也就作罷了。
靈兒跟著他們邊走邊鬧,也學著把車駕會了。若不是考慮到楚羽身子不適合顛簸,她差點就拽著趙敏要跟他比賽看誰趕的車快了。
只是新鮮勁頭過去後,她又窩回顛簸的車內開始怏怏打盹了。
果然還是飛機舒服,沒有飛機火車也行呀。這麼顛簸來顛簸去,顛簸得整個人都七葷八素的了,沈落瀟竟然告訴她,他們只走了兩百多公里,不到他們全程的五分之一。
當然,這個五分之一是靈兒自己換算的。
靈兒正怏怏嘆氣間,忽而一陣馬嘶,車內一陣搖晃。靈兒大腦頓時清醒,忙扶穩旁邊的扶手。
葉心在外面道,“少主,前面有人攔住去路。”
沈落瀟扶穩楚羽後,撩開簾子出去。靈兒也跟在他身後鑽出馬車。
大路中間一人持棍而立。僧袍草履,但卻木簪束髮,青絲冉冉垂下。身後站著兩排黃袍草履的僧人,各人手握木棍而立。眼露精光,神情莊嚴。
靈兒如遇雷擊,渾身顫抖不已,喃喃道,“天澈……”
沈落瀟聽言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斂起神情,朗聲道,“敢問閣下稱呼,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天澈”舞動長棍,立個門戶,“對面可是落蕭公子沈落瀟?”
“正是在下。”
靈兒聽那人說話便已知道來人不是天澈,心裡稍稍平靜了些。只是,他怎麼和天澈長得這麼相像?為什麼穿著僧袍,卻留著頭髮?俗家弟子?
“那休怪明澄得罪了。各位師兄,擺陣!”
“是!”
靈兒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既像是電視裡闖關的陣勢,又像是攔路的劫匪?
他叫明澄?少林寺的?
“他們是少林寺的麼?”靈兒小聲發問。
葉心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少林寺?”
“不是嗎?那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尋沈落瀟的晦氣?”
未及葉心回答,沈落瀟在前面幫她做了回答。
“炎普寺十八棍僧,不知是否對落瀟有所誤會。光遠禪師最近可好,落瀟許久未曾上山請教,怠罪之處,還望慈悲海涵。”
“不勞施主掛心,師傅安然。施主還是快快交出天香公主束手就擒!”明澄道。
天香公主?
靈兒這才想起來,當初天香公主和沈落瀟一起出宮,還是她一手造成的。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竟然完全忘在了腦後。
“公主早已回宮,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
“是否誤會回京再說。沈落瀟,本宮奉旨捉舀你回京,如今炎普寺十八棍僧在此,我佛慈悲,你最好認清形勢,以免不必要的傷亡。”
靈兒眼睛嗖嗖放大。他說什麼?本宮?天澈?
不,不是天澈。
“他到底是誰?”
☆、63突破南希
“大皇子;風天澄。”趙敏也跟上來了。
是天澈的哥哥?他怎麼是一副出家人的打扮?
靈兒正疑惑間,趙敏已經和順次而上的棍僧打了起來。一身黑衣矯若黑龍,不一會兒便融入了那滿目的黃雲之中,像黃沙中的幽靈一般,上下翩飛;如影隨形。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那杏黃袍舞出的黃幔;那像漫天的黃沙一樣侵襲得人睜不開眼。
“葉心;帶她們先走。”沈落瀟吩咐著。
“沒那麼容易!”風天澄指著木棍逡巡而上;沈落瀟側身避開;再一閃身;玉簫在手,回頭與風天澄纏鬥,一時間;黃白兩道身影相交,其中一點鸀色舞動,遠遠望去,煞是好看。
“他們誰會贏?”靈兒問葉心。
葉心搖搖頭,“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