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靈兒又活蹦亂跳了起來,摟著沈落瀟的脖子跟他撒嬌。現在她是病人,沈落瀟就得依她,她可是好不容易,克服了那麼大的自然生理反應,在大腦嚴重缺氧,一般人早就進入深度休克的情況下,還清醒過來了。
沈落瀟此時也不吝任何笑容,“是,是很厲害。如果你再厲害,來,將這碗藥喝了,這樣那朵心蓮才會完全消散。”
靈兒低頭從領口偷偷看了看那還隱隱可見的蓮花,突然想起了大嬸的話。抬起胳膊重新勾住沈落瀟的脖子,“有沒有方法,可以讓它不要消失?我覺得它長得挺好看的。”
沈落瀟微微皺眉,“心蓮聚集,是心脈糾結於此,血液凝聚不暢,你……”
“好啦好啦,喝就喝啦。”靈兒撅著嘴,奪過他手中的藥碗。真是的,一點風情都不懂。別人都把他比作雪蓮,若是在心口留這麼一株雪蓮,多浪漫,他非得扯上什麼心脈糾結,血液不暢,一定要那麼俗麼?難怪大家都說醫生最不解風情了,果然如此,一點都沒錯,哼!
沈落瀟一頭霧水地看著靈兒氣鼓鼓地轉著滿腹心事,無奈就是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喝下藥的靈兒,重新坐回火堆旁邊,拉扯著衣服,讓它們快點烤乾,斜眼去看了一眼沈落瀟,他也正閉目養神。靈兒小心地到後面去取來些乾糧,一回頭,看到沈落瀟後背緊貼在身上的薄衫,露出的是一道一道的傷口,在寒潭浸染這些時辰,泡的都發白了。
靈兒頓時明白,在雪崩那會,他用身體護著她,擋著那隨著雪砂流帶起的沙礫石頭,還有身後那一波一波的爆炸,怎麼可能毫髮無損?
思及此,只覺得鼻子一酸。她兩個偉大的夢想,在實現後的幾天之內,就全部後悔了。他生氣,她不開心;他衣衫不潔,她更難過。
輕輕拉開他領口,要幫他上藥。沈落瀟驚覺,睜開眼來,“靈兒……”
靈兒揚了揚手中的藥瓶,“你背上都是傷口,我幫你上點藥。”
沈落瀟放開手,任靈兒挑起藥膏,冰涼的手指在他同樣冰涼的肌膚上劃過,碰到傷口,沁一下涼,微微動一下,也就過了。
“沈落瀟,我那天騙你了。”
“嗯?”
“如果中毒的是你,如果你不會武功,我一定會救你的。就算不只是冒險,是一命換一命,我也會救你的。”
沈落瀟微微側身,靈兒沒防備,手指沾著藥愣在空中。沈落瀟將她小手握在手心,看著她,唇角淺笑,“我知道。”
靈兒臉上頓時百花盛開。
“昨天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他們與之前的殺手絕對不是一起的。”靈兒重新再蘀他抹藥,想著昨日的兇險,一陣餘悸。若不是她在山下時為了能等到他回來,希望自己能撐得過三天時間,死馬當活馬醫,吃了他說的能解百毒的楓露冰蕊珠,僥倖為他們爭取了時間去麻痺那在暗處監視著他們只等他們開始運功的那兩個殺手,此刻,恐怕躺在那冰天雪地成為兩具屍體的就是他們了。
沈落瀟輕皺著眉頭,沉吟不語。
靈兒繼續說出心裡的想法,“引炸彈的那批人定是風天澄派來的無疑,可是,下七日心蓮的又是什麼人呢?他們明顯不是一夥的。現在除了風天澄,還有誰想殺我們嗎?”
沈落瀟依然沉默不語。
靈兒奇了,停下手裡的動作,湊過臉來看他,“你怎麼不說話?”
沈落瀟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靈兒要縮開,“別,上藥呢,你這好多傷口。”
沈落瀟卻沒依她,“不要管它。”手頭使力,將她拉至懷中。靈兒倒在他臂彎,抬頭睜著晶亮亮的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沈落瀟一手壓著她的手,左臂微微上抬,將靈兒的頭更加靠近他,眼神深邃,“靈兒,你告訴我,你是誰的?”
“嗯?”靈兒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誰的?”
沈落瀟眸光一暗,低頭吻住她,唇齒相噬,移至嘴角,“告訴我,你是誰的?”問著問題,卻不給靈兒回答的機會,重新吻上她嘴唇,逐漸加深。
靈兒被他這突入其來的熱情嚇壞了。沈落瀟喜歡親她,可一般要麼是額頭,要麼是臉頰,或者淡淡地輕點一下唇角,即使有時候因緊張或是高興會吻得深一點,也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粗暴蠻橫,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佔有慾。他唇齒之間的力量,還有雙臂的力道,幾乎都讓她喘不過起來,渾身顫抖不已。早已無力去回應他霸道求索的吻,只縮在他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