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泰逢見她逃跑也不著急,淡定的唸完咒,將那符紙往旁邊的欲要做和事佬的小二頭上一拍,喚道:“馬腹。”頓時一股黑煙乍起,那小二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瞬間頭疼欲裂,不由哀嚎出聲。
其聲慘烈,讓在場眾人不寒而慄。
“嗷!”一聲老虎的怒吼自小二身體中傳來,小二的胸腔越脹越大,似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體內急速生長!
眾人一見這情況,霎時嚇得驚聲尖叫,慌亂失措地往店外跑去。掌櫃更是躲在櫃檯下面瑟瑟發抖。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小二的身體徹底炸裂開來。一隻人頭虎身的妖怪掙扎著自血泊中站起。
它的那頭,正是方才小二的腦袋,此時已經青筋暴露,鮮血淋漓,光是看便讓人噁心欲嘔。泰逢將方才若一未完的包子扔到地上,道:“去,追上她。”
馬腹嗅了嗅那包子上的味道,一聲嗷叫,追出門去。
泰逢拍了拍衣袂,看著一地狼藉的血塊,嘖聲道:“真是個噁心的怪物。”
若一跑出門的時候自是沒有見到泰逢後來做的事,若是見到了,她斷然不會跑得那般心安理得。
她徑直向郊外奔去,在她想來,郊外說不定能遇到一些山精妖怪,現在妖族與先仙族的矛盾如此大,誘他們與泰逢鬥上一鬥,便是不能贏,拖延下時間也是好的。
若一這邊還尋思得很好,後方突然撲來一股腥臭的氣味,心知不妙,她連忙抱頭就地往一滾。正好撞在一個木匠鋪子旁邊,那牆上掛的釘板扎得她想破口大罵。
方一抬頭,剎那間便嚇呆了。
那是什麼東西……
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要斷不斷的掛在脖子上,明明是人的臉,卻露出了野獸的猙獰,老虎的身軀上沾滿了黏膩的血液,一條帶著尖刺的尾巴在空中甩得呼呼作響。
這齜牙咧嘴,凶神惡煞佔道的怪物就是剛才襲擊她的傢伙嗎?
若一再一次深深感嘆,九州這個世界果然不是她能理解的啊!街上的人們早在看見這怪物的時候作鳥獸散了。空蕩蕩的大街此時只有一人一妖,僵持著。
若一警戒的望著他,那妖也在打量她,若一微微往後一退,想摸點棍子或者其他武器在手裡,可是卻紮了一手的釘板……
腦中忽然精光一閃。若一眼神微微向後一瞟才發現,身後這一面牆竟全是釘板!
馬腹卻趁若一分神之時猛的向她撲來,這一撲的速度之快,若一再無心想其他的,算準時間,在這怪物離她極近的時候抱頭蹲下,馬腹收勢不及,一頭狠狠紮在那一牆釘板之上,頓時痛得“嗷嗷”叫喚。
若一自他□爬出,卻不急著走,趁馬腹趴在牆上奮力要拔出自己腦袋和爪子的時候,轉過身來對著他的子孫根便是狠狠一腳……
一腳……
又是一腳。
這個全世界所有雄性生物都脆弱不已的地方啊!
連著三記銷魂踢,踢得馬腹頓時偃旗息鼓,連唯一能揮動的尾巴,也軟軟搭了下來,連聲哼哼都沒了。
點點又在木匠鋪尋了一個鐵錘,玩命一般對著馬腹的臀部一陣猛敲,直到將它死死固定在了釘板之上,若一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短暫勝利並沒有讓她忘了危機,想到泰逢,她神色一斂,繼續往城外跑去。
立在空中的泰逢神情依舊平靜,不過,在看見顏若一如此處置那妖獸的時候,他的下腹忍不住猛的一收。神色複雜的眯了眯眼。
他是該慶幸,還好當初沒將顏若一逼到這個份上麼?
望著若一跑遠,他並沒有緊追不捨。他的任務只有一個,便是將這份“禮”送到顏若一手上。季子軒的意圖也斷不會是想至顏若一於死地。
如今蒼霄已醒,眼瞅著這魔性已壓下來許多。誰若是在這個關頭再將他逼入了魔,完全就是與自己對著幹。
兩百年前那些慘象,即便是他,現在想起來依舊會感到膽寒。
馬腹痛極,但他好歹也是妖獸,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便被打死了。歇了一些時候,身上的痛輕了許多,馬腹慢慢掙扎著從釘板上爬了下來。那本就活搖活甩的人頭,被他使勁一扯,竟只剩一層皮吊在脖子上了。
他也不管,吊著那顆慘不忍睹的頭,尋著若一的氣味便繼續追去。
現在馬腹已被徹底激怒了,若是再讓他碰見顏若一,怕是不會善予。泰逢尋思了片刻,也跟在了後面。
陸羽鎮不大,若一跑了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