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今晚該不會是“春情歡”的劫數到了吧?
綠醉嫵媚一笑:“放心吧,玉娘,劉大人一會兒也會過來看熱鬧。靈哥兒,把東西放下。”
此時樓金玉才發現,綠醉身後帶著的靈哥兒手裡端著筆墨紙硯。他讓別人理出一張乾淨的桌子,鋪好宣紙,擺齊筆墨,然後對著燕惜羽道:“燕哥,可以了!”
“多謝!”燕惜羽挽起右手的衣袖,站到桌前,看了看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文房四寶,深深吸了口氣,握住青竹狼毫,蘸飽墨汁,重起輕落,在眾人蘊含著各樣情緒的目光中,畫下了第一筆。
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作畫了?三年?四年?太多的變故使得燕惜羽已經記不得那許多的過往。而且自從病癒之後,他總是避免著和原來的生活有任何的交集。因此,才選擇了截然相反的方式過活,甚至捨棄了一生中唯一的愛好。
只是,當他再次觸控到那細細的筆桿,聞到淡淡的墨香,甚至聽到筆尖在宣紙上游走的淅淅聲時,燕惜羽才發現,原來自己對作畫的熾熱已經化血入骨,從未冷卻。或許,應該說,非但沒有冷卻,反而有越燒越旺的趨勢。所以此刻,燕惜羽忘了圍觀的人群,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忘了身處何地,完全沉浸在那可以重新執筆的歡愉之中。
隨著那柔軟的毛筆在紙上勾、皴、擦、染、點,一隻一摸一樣的夜鶯便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下躍然而出。添枝葉,繪翎羽,心意於筆,手忘於書,心手達情,燕惜羽嘴角擒著一絲滿足的笑意,下筆如有神。隨著剛起筆時的生疏感漸漸退卻,那幅作品很快就完成了。
離他最近的綠醉剛開始注視著的還是那幅畫,卻不料只在無意的一瞥之後,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作畫時的燕惜羽渾身都散發著柔和的氣息,猶如初生的嬰兒一般,純潔無暇,讓自己不敢隨意觸碰,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使那張白紙染上紅塵的色彩。
綠醉貪婪地看著眼前之人,似乎要把他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都刻入腦海裡。因為他有個預感,這樣的燕惜羽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
看見燕惜羽放下了筆,綠醉立刻靠近了些,用從未有過的輕聲細語問道:“完成了?”
燕惜羽聞言,側首衝他微微一笑,饒是綠醉飽經風月,竟也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起來。
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