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雷那個野蠻霸道的男人還懂得「禮樂」嗎?本以為那傢伙讓他返回安登,是他終於反省到自己做出多麼過分的事,卻沒想到他又想出個怪名義,迫使他回來獅子國。
更過分的是,他這次回到祖國雖然如願祭拜了父王的陵寢,與母后、眾臣有比較充分的時日相處。但是,國內人民被伊斯雷編造出一個接一個的謊言矇蔽,卻是最教他無法忍受的!
說什麼……大家必須體諒他這一國之君剛遭父喪與被馬奇國退婚的打擊,讓他繼績留在獅子帝國散心、舒解心情?
這麼爛的謊話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相信呢?還有什麼禮樂顧問……即使是白痴都知道,堂堂一個國家的君王怎麼可能不待在自己的朝廷處理政事,而跑到別人的國家去做什麼顧問?
除了惱怒、嘆氣,紫燻也只能無奈地看著伊斯雷對他和他的國家的強行專斷。
諷刺的是,安登國的子民還是單純知足地過著每一天呵!他們並沒有因為被獅子帝國吞併,而遭受到生命財產上的威脅損失。
「逝者已矣。我們成了屬國,總不能老是惦記著過去的仇恨。況且,伊斯雷陛下也已經派來使節團,在協助你父王的葬禮大典上表現出極大的誠意。
「上次母后到獅子國見伊斯雷陛下時,感覺到他應該不是壞人……他真的好喜歡你,所以才千方百計維持安登國的原貌,讓母后替你攝政,我猜想,他是要討好你,讓你放心。」
「還好現下國事一切平穩,既然伊斯雷陛下有這個心邀請你做他國家的禮樂顧問,你不妨就留在他那裡一段時日再回來吧!」
不喜與人結怨的母后都這麼說了,他更是無力逃脫伊斯雷的掌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他才回國一趟,彷佛整個世界都變了似的?這一切都要怪伊斯雷那個混帳東西!紫燻越想越氣不過,積悶在胸口的話不由得衝出嘴,「可恨的伊斯雷……他不僅獨裁專制,而且還是個相當陰險卑鄙、蠻不講理的大騙子!」
「唉!如果這些話被陛下聽到了,他肯定又會不高興的。」若娜說道。
驀地,她的視線落在前方的黑色身影,她隨即看向身旁的娣兒與娑羅,三個人的表情登時都變得有點滑稽。
馬車的車輪與碎石地面碰觸著,發出「喀啦、喀啦」的聲客。
反正回到皇宮以後,也沒什麼機會抱怨了!坐在車中的紫燻思忖著,他乾脆就在這個時候大聲講出他對伊斯雷的種種不滿。「不高興又怎樣?我又不是伊斯雷的臣民!你們要尊敬、要崇拜那傢伙,那是你們的事,別指望我也會照做。」
痛快的吼出一連串怨言的紫燻忽然感到車外的馬蹄聲似乎少了些,他暫時閉嘴,掀開簾,徒然發現原本伴隨著他的三姝與侍從,此刻竟連一個人影都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騎著栗色駿馬的黑衣男人!
「怎麼是你!?」紫燻驚呼。
「虧我還高高興興的跑出宮來迎接你呢!」伊斯雷回頭瞅視張大嘴巴的紫燻。
「而我迎接到的,卻是你對我的連聲抱怨?」
娣兒、娑羅、若娜和隨從們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幹什麼?」被拉下車的紫燻低呼,「伊……伊斯雷……我們不回皇宮嗎?」
伊斯雷瞥視他害怕的表情。「皇宮當然是要回去的。不過,也要等到我教訓過你這張對我『意見』多多的嘴巴之後……」
他倏地攫住略顯蒼白的唇瓣,將多日不見的人兒緊緊摟在懷中。
十六天不見……他想念紫燻,想得心都痛了!
「唔~~」狂熱的、熾熱的吻令紫燻透不過氣。「伊斯雷……快放開我啦!」
伊斯雷沒有放手的打算。「燻,我想念你。」他輕咬紫燻的頭側,知道吻著的地方是紫燻最無法招架的敏感處。
果然,紫燻被伊斯雷的齒唇攻得站不穩腳。
伊斯雷將紫燻抵在樹幹上,含咬緋紅的耳垂笑問:「告訴我,你回去安登都做了些什麼?」
「沒……沒做什麼。我只是……探望了母后……大臣……還有父王的陵寢。」
心跳得好快!連說話都不由自主地結巴了,紫燻不自覺閉上雙眼,根本無力抗拒他的手溜進他的上衣裡,恣意撫弄著。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身體怎麼可以因為伊斯雷的摟抱而起了燥熱?
事實上,經過了一趟返鄉的旅程,紫燻很不願意面對在他內心深處對伊斯雷的厭惡感正起了變化,那是當他看見自己的國家在獅子帝國的庇護之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