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蝶影下意識的就想後退，可是，在瞥見他眼底一劃而過的傷痕後，沒有動！

“該死的，你這是什麼屁話？你如果死了，誰來教我練劍！”

輕怔過後，蝶影又是十分惱火的罵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自己剛才那一劍，若是在兩個月前，早己就收勢不住，刺進他的心臟了！他活的不耐煩了嗎？

“果然還是這麼壞脾氣啊！我於你，只是教你練劍嗎？”

清清一笑，帶著淡淡的苦澀，步雲逸輕問。她剛剛，明明就想逃開自己的觸控的，果然，她還是想避著自己啊！

“步雲逸，早飯還沒吃，你就先餓的開始說糊話了嗎？”

他的突然深沉，他的憂傷，都讓蝶影感覺到心底的不安和燥動，直接退開他掌能碰到的範圍之外，淡漠地問。

“又是這樣麼？又要退回你的冷漠中去了嗎？”

澀澀地苦笑，步雲逸瞭然地輕笑。她又開始要避開自己了，又開始要戴上面具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幹什麼，一大早發什麼神經？”

臉色有一瞬間的失措，下一秒，卻又回覆淡然，蝶影冷冷地問。難道他們從前的相處模式不好嗎？

“我發神經？我說什麼，你難道不懂嗎？為什麼自從那天共浴後，你就開始對我冷淡；為什麼每次我一有親暱的舉動，你就開始下意識的迴避？為什麼，為什麼？”

發神經嗎？她是這樣認為的嗎？淡淡的澀笑，變成憤怒，步雲逸有些失去理智的怒吼。

“步雲逸，你多想了！”

他的怒氣，只換來她更加冷淡的回應。

“我多想了！難道你能說沒有嗎？楚蝶影，你能說你沒有迴避我嗎？你能說你沒有刻意逃開我的親暱嗎？”

多想了？是自己多想，還是她冷漠？步雲逸再度激動地問。

“沒有！就算有，又如何？我不認為我們現在的相處模式不什麼不好！”

是的，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己的確是在迴避他的親暱，他的關心；可是，自己並沒有要求他給自己關心，更沒有要求他對自己親暱！

“你認為那樣叫好嗎？刻意的談笑風聲，刻意的溫和、刻意的相處融恰，你認為這樣就叫好？楚蝶影，你到底有沒有心？”

按住她肩膀，步雲逸的理智，漸漸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