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立正···升旗!”
親兵們踢著正步,無比莊嚴的捧著一面旗幟走到旗杆下。
柴東亮雙腳一磕,單拳平胸,鄭重的朝著旗杆的方向立正敬禮!
“老大,快、快看!”陸凱的嘴唇顫抖,激動的語無倫次。
在微藍的天空中,一面血色的軍旗迎風飄揚!
紅色的底色,黑色的九角芒星!
飄揚的十八星旗,鐵血的十八星!
'。。'
第十二章 打仗我不行,打牌你不行
一百多名新軍,排著四列縱隊,整齊的跑步出了大校場,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跺腳的聲音都帶著脆生生的勁頭。
新軍計程車兵手臂上,都綁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只是剛剛剪了辮子,披散著的齊肩頭髮,顯得有些古怪搞笑。
隊伍前面,兩匹頂馬開道,馬蹄鐵踏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騎在馬上腰板筆直的兩個青年軍官,趾高氣揚的挑著兩杆血紅色的十八星戰旗!
這兩人,一個劍眉星目,一個面色如鐵,不用問就知道,一個是陸凱,一個是鄺海山!
陸凱從出來營門,一路上的笑容就憋不住,鄺海山低聲道:“你吃了蜜蜂屎了?”
“呵呵,咱蕪湖也光復了,沒想到這麼快!”
“還有臉說,你小子差點就炸死了特使大人!要是特使有個閃失,你小子一百條命也不夠贖罪的···幸好特使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這個!”鄺海山沉著臉道。
新軍易幟之後,柴東亮直接把所有偷偷把刺刀換上計程車兵,都收為自己的親兵!為首的鄺海山成了親兵隊長,陸凱是副隊長!
陸凱咧嘴一笑,不再說話,旗幟挑的更高了!
打璜金錶走了半個字,隊伍就到了巡防營的營房周圍了,門口幾個衛兵穿著骯髒的號褂子,頂個大纓子帽,抱著老式洋槍睡的正香甜。
柴東亮騎著一匹雄峻的河曲健馬,毛色白亮的像錦緞一般,他皺了皺眉,幾個親兵心領神會。衝上去,劈面就給了睡覺的守兵一個響亮的耳光。
衛兵被打醒了,看著對面的新軍馬隊,還有幾位手握洋刀的軍官,又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巡防營遊擊張廣成,連忙跪地求饒。一直陪在柴東亮身邊的張廣成,臉苦的像吃了黃連,有氣又恨又不敢說什麼!
天已經快亮了,營房裡還是黑燈瞎火的,柴東亮看看錶,已經六點半多了,起床的時間應該已經超過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這些巡防營的兵,昨天聽說有位大人物要來檢閱,都挺著精神頭等著,結果等到後半夜也沒見人。都是過了子時才睡覺的,此刻都在鼾聲大作,睡的正香。
西北角的一間大會議室,燈倒是亮了,柴東亮帶著遊擊張廣成,還有鄺海山、陸凱幾個親兵走了過去,從半掩的窗戶上看去,一張桌子上擺著麻將牌,幾個辮子盤在頭上的軍官正臉紅脖子粗的聚賭。張廣成氣的臉都綠了,正準備闖進去,卻看見柴東亮正在視窗冷眼看著,就把邁出的一隻腳又縮了回來,只是自己搓著手乾著急。
“不許走,都不許走,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這是規矩!”一個粗眉毛黑臉的漢子,拽住一個瘦子,厲聲道。
“賀老八,你都輸光了,還玩什麼呀?”瘦子不耐煩的道,隨即轉了臉,笑呵呵的道:“走,吃飯去,府院街的餛飩,我請!”
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掏出鼻菸壺,小舀子挖出一點聞聞,“阿嚏”,打了個噴嚏之後,陶醉的的笑道:“一碗餛飩就打發了?那太便宜你了!今天晚上,煙雨樓,咱們叫小金寶的局,怎麼樣?”
“沒說的,都是兄弟的!小金寶不錯啊,還是沒梳籠的清倌人呢!三寸金蓮,眼睛細的勾魂···聽說山西大同女子,都是重門疊戶,是不是真的?”瘦子賊忒兮兮的笑道。
“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哈哈笑道:“重門疊戶?哈哈,名器啊!侯三爺,你把她梳籠了,回家試試不就知道了?你今天贏的錢可夠替她贖身的了!”
幾個人淫笑著往門外走。
粗眉毛單腳踩在椅子上,一拍桌子怒道:“贏了就走?沒那個規矩!”
獐頭鼠目的男子冷笑道:“賀老八你都輸個精光了!連房契都抵給侯三爺了,還拿什麼賭?把老婆押上去?”
“我,我還有這條命!”
賀老八打了赤膊,惡狠狠的從靴筒裡掏出匕首,“奪”的一聲釘在桌子上。
匕首入木一寸有餘,刀柄還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