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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正連忙拽住他的手,親熱的摟住他的肩膀道:“兄弟,這每天給士兵倒洗腳水,是咱們大都督的命令,每個班長都得這麼幹··兄弟,你要是心疼哥哥,就讓哥哥伺候各位,否則我這個班長就幹到頭了!”
班長?對了,今天大校場上,軍隊的管制已經改名了,目正叫做班長、隊官叫做排長,哨官叫連長,管帶叫做營長!
這班長伺候小兵,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各位兄弟,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以前有對不住各位的地方,都請多擔待些,今後還在一個鍋裡攪馬勺!”
班長一邊作著羅圈揖,一邊招呼士兵們洗腳。
彭小六看著營房裡掛著的那盞令他著迷的電燈,感受著懷裡五塊龍洋帶來的充實感,腳下的木盤熱水帶來的舒適,他雖然不明白這些變化究竟代表著什麼,但是卻清楚的知道,這是新來的柴都督給大家的好處。
吃柴都督的飯,拿了柴都督的錢,這命就得賣給柴都督!
“洗了腳就去睡覺吧,明天一早還得訓練,各位都賣點力氣,咱們大都督可是眼睛裡不容沙子的!”班長又是拱手,對著大家團團作揖。
夜很深了,彭小六卻始終睡不著,胸口揣著的五塊錢膈的骨頭疼,這種感覺令他很舒服!一個月五塊,一年就是六十塊錢,十塊錢可以在鄉下買一畝地字號的中等旱田,一年的軍餉就能在老家買六畝地了!當年爹賣出去的田,將來全給買回來,讓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吱呀”,營房門被推開了。
幾個軍官打著汽燈進了屋子,彭小六急忙閉上眼睛裝睡著。領頭的人似乎是都督本人?筆挺的軍服,清秀如書生的面容!不錯,確實的都督!他用手試試鋪板上萱的稻草的厚度,然後又親手替那些睡姿不好踢掉了被子計程車兵,把被子一一掖好,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老天啊,都督大人親手替我蓋被子?想想父親當年被地保給逼的走投無路,彭小六眼圈紅了,感覺胸口有股氣堵住了一樣,熱血想噴湧而出!
這條命,就賣給柴都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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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鏢頭,您深明大義把祖傳秘方獻給軍諮府,柴某代表新軍將士,感謝您了!”柴東亮對著一個粗豪的漢子,深深的一躬。
“都督,這怎麼使得啊!您看得起我們這些江湖漢子,咱們也要對得起您啊···不是對你吹,我們‘三義’鏢局祖傳的跌打秘方,最是靈驗了!傷了氣力損了筋骨的,用我家的火酒擦擦,第二天就龍精虎猛了!”李鏢頭拍著胸脯炫耀道。
柴東亮這幾天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問題,大清訓練新軍和訓練雜耍班子差不多,士兵軍姿之嚴整,正步踢的標準,洋人看了都咋舌。翻壕、越障也是如履平地,但是進行了這麼多超越承受極限的體能訓練,但是卻沒有足夠的營養保證,反而摧殘了士兵的身體。真正對打仗有用的射擊卻極少進行訓練。
反正,大清的兵都是練出來給洋人和朝廷大佬看的,射擊這玩意也不好看,顯示不出咱大清的赫赫軍威,那就乾脆別練了,省幾顆子彈還能賣錢!
柴東亮明白,值此亂世軍隊是最大的本錢。所以他制定了嚴格的制度,並親力親為給士兵發餉,避免中間環節的貪汙。又規定了每天班長給士兵倒洗腳水,每天有值班的軍官巡查保證士兵的睡眠和伙食,從而密切官兵之間的感情。
成敗的關鍵是細節,這些是收新軍之心的必要手段,更重要的則是改變那種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訓練方法。軍隊嚴格訓練是必須的,今後要面對來自方方面面的挑戰,沒有經過殘酷的訓練就讓他們上戰場,才是最不人道!
靶場上子彈像下雨一般,槍法沒有別的捷徑,只有用上千發的子彈才能喂出來。訓練場上,士兵用木槍硬碰硬的拼刺,拼紅眼的新軍把對手當做敵人玩命···一切都是為了實戰做準備。
但是,訓練必須科學,所以柴東亮就請人徵集訓練恢復手段和醫藥,於是打上了鏢局的主意。
鏢局訓練趟子手,那可不能搞花架子,綠林好漢可不會和你玩虛的,手底下沒有點硬功夫,絕對是拿性命和鏢局的招牌開玩笑。
柴東亮就親自去安慶最出名的“三義”鏢局找到了總鏢頭,向他求討能夠治療訓練損失的藥方。
“李鏢頭,這是一百塊錢,小小心意,不要嫌棄!”柴東亮遞上一張龍頭銀票。
李鏢頭臉色漲紅,擺手道:“都督,你這就是打我臉了!”
柴東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