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洋槍的武衛軍。
至於北京城內的十萬義和團,則在洋兵進城的當日,扔掉刀矛戈戟,脫掉標誌xìng的紅坎肩和紅布包頭,消失在人群中,十萬義和團,竟然在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最終的結果是慈禧、光緒倉惶逃竄,五癆七傷的李鴻章出來收拾殘局,老頭子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在心懷鬼胎的列強之間挑撥離間,竟然把清軍圍攻各國公使館,挑起戰爭的行為篡改成了中國民間暴一紙《中國與十一國關於賠償1900年動luàn的最後協定》(簡稱《辛丑條約》),八國聯軍竟然由侵略軍搖身一變,成了大清政fǔ邀請來平定叛luàn的僱傭兵,在賠償了四億五千萬兩白銀之後,好歹算是避免了中國被瓜分的厄運。可憐李鴻章這個裱糊匠,為大清朝廷嘔心瀝血,臨死的時候,俄國公使還在他病床前威bī他在《中俄密約》上簽字。
慈禧太后和端郡王等幾個滿洲親貴造孽,累死了裱糊匠李鴻章,連累全國人民一人賠了一兩銀子。看到裝神nòng鬼這一套也玩不轉,慈禧終於下定決心要變法了,這才有了十年的清末新政。
十年新政,練了十多萬新式陸軍,中央財政收入也由八千萬兩,達到了三億兩,地方財政也一改清中期以來上百年的虧空,窮省盈餘數百萬,富裕省份藩庫存銀超過千萬。大清帝國有史以來,從未如此富裕過。
按說,這國也真算是富了,以每年三億兩的財政收入,庚子賠款不過是癬疥之疾罷了,但是大清朝廷也就此到頭了。
民國建立之後,南方省份四十萬民軍sāo擾地方,清末十年新政的成果掃dàng殆盡,無論是袁世凱還是孫文,不借洋款就無法維持政fǔ的運轉。
眼看著共和這一套,也玩不轉了!
從曾國藩倡導的洋務運動,直到現在民國三年,已經五十多年過去了,中國數次試圖崛起,結果只是撅起了屁股,讓洋人隨便踹。連小日本都可以踩著老大帝國的身軀,成為亞洲的霸主。
一條條道路最後都成了思路,蔡鍔也曾經茫然了好一陣子,直到江淮軍異軍突起,收復蒙疆,奪取奉天,大沽口戰勝日軍。才令他重新振奮了起來,他看到了一絲國家復興的希望。
但是到了安慶之後,他真的沒感覺柴東亮有什麼三頭六臂,甚至於還不如袁世凱有霸氣。安慶軍諮府裡的核心成員,比起北洋的人才濟濟,也大有不如。顧維鈞、高銘等人就算是出類拔萃的了,但是他們比起楊士琦的智計百端,唐紹儀的縱橫開闔,以及徐樹錚的yīn險毒辣,差的不是以道里計。至於江淮軍的將領,蔡鍔覺得給自己和蔣百里當學生,都嫌他們笨了點。
就這麼幾塊廢料,就能撐起一支強大的軍隊,將江南地區治理的風生水起,把北洋壓的死死的,令小日本無計可施,蔡鍔怎麼都想不通。更令他想不通的是,鄺海山、顧南山等人遠在蒙古、奉天,照樣對柴東亮死心塌地,而曹錕、段祺瑞就在袁世凱的身邊,照樣一肚子的小算盤。
柴東亮的長相也不過是個眉清目秀的書生模樣,既沒有聖天子的“眉分八彩,重瞳親照”,也不是“大耳垂肩,手長過膝”的怪胎,怎麼看都是凡夫俗子,可他就怎麼能令手下人心悅誠服,遠在天邊都不生半點叛逆的心思?
他憑什麼呢?
蔡鍔想起了老師梁啟超,他已經在安慶呆了一段時間了,應該可以給自己指點mí津。蔡鍔沒有回歡迎團住的安慶萬國飯店,而是住在老師梁啟超的寓所。這棟房子原先是個鹽商的私邸,柴東亮買下來送給了梁啟超,梁啟超也老實不客氣的收下。
五進五出的大宅子,花園水榭,四季常青之草木,從江裡引來的活水穿過庭院,一池錦鯉五彩斑斕。梁啟超同時兼任三所大學的客座教授,每月不算稿費收入,光是薪水就超過一千塊銀元,養活一家人外帶八個傭人綽綽有餘,過的優哉遊哉。事實上,在安慶的大學老師,最慘的月薪也超過一百塊銀元,出入坐包車,家裡使喚傭人,都過的很不錯。在江淮軍的統治區域,只要粘上教師這個行業,都是人上人,不但收入頗豐,而且社會地位極高。
得意mén生等mén求教,梁啟超擺開家宴款待,花園裡的石桌石凳古樸雅緻,淮揚菜又是出名的再加上從柴東亮那裡打秋風nòng來的四十年陳的史國公、三十年陳的古井貢等好酒,這家宴竟然比大館子還要排場。
倆人推杯換盞,不多時一罈子兩斤裝的史國公就見底了,這種yào酒雖然度數不太高,但是後勁不小,蔡鍔和梁啟超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當蔡鍔說出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