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具備合法若是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張三用武力選舉,李四也可以用武力選舉,這選舉豈不是成了笑話????這些事情且不去說他,若是先生能規勸袁世凱自動下野,我倒可以看在天下免受荼毒之苦的份兒上,保證他不失榮華富貴。”
楊士琦苦笑著搖頭:“這個卻難,難如登天,誠如你所言,袁世凱不是載灃,不到黃河他是不會死心的”
倆人是用漢語說話,古德諾的漢語水平很爛,幾乎一句都聽不懂,翻譯將柴東亮和楊士琦的對話翻給他聽,古德諾聽的勃然大怒。
“將軍閣下,我絕對不同意放縱袁世凱不論是共和國還是君憲國,都不能允許武力威bī選舉的事情發生,如果任由這種局面,那麼中國的未來就會像墨西哥一樣黯淡,或許還不如墨西哥墨西哥的鄰國是美國,而你們的鄰國貪婪的日本和俄國,如果中國不能擁有秩序和穩定,那麼被德國和俄國夾在中間,三次被瓜分的bō蘭,很可能就是中國的前車之鑑”
古德諾恨透了袁世凱,自己一片光輝的前途就是被袁世凱害了,如果不是這傢伙斷章取義歪曲自己的文章,也許現在自己已經在白宮指點江山瞭如果自己是美國總統,第一件事就是出兵墨西哥幹掉那個討厭的霍爾特,而不是新聞釋出會的現場,對著成群的記者抗議。
如果抗議管用的話,那還要軍隊幹什麼?
楊士琦本來就猜到自己遊說柴東亮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出於和袁世凱數十年的賓主之情,不得不聊盡人事,現在話不投機,就要起身告辭。
“杏城先生,我深知您的大才,能否留在軍諮府,為國家和百姓出一份力,也讓我早晚請教”柴東亮再三挽留。
楊士琦苦笑道:“光華世兄還記得否,就在兩年前,就在這個半山亭,我還勸你投效袁世凱,那時候我說北洋十多萬士卒,皆願為袁世凱效死???時隔兩年,恐怕願為袁世凱效死的,已經百中無一了,倒是你柴光華盡攬天下民心如今的情勢,高下立判,我那點搗鬼的把戲不值一提,哪裡能輔佐的了你?我這一套都是千百年傳下來的帝王之術,yīn謀詭計罷了我秉詭道,你持王道滿清朝廷王道不行,袁世凱用我,以詭道奪了清廷的九萬里河山如今江淮軍堂堂正正王者之師,出義師伐無道,百姓必然簞食壺漿以迎,哪裡還能用得著我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罷了,罷了,一代人幹一代的事情,我這代人已經老朽不堪用了,今後的中國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天下???這世界,我已經看不懂了”
看著楊士琦神情落寞,柴東亮不由得想起初見他的時候,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那時候他侃侃而談,雖然語言中不乏詭辯之術,但是卻也能令自己心dàng神搖,但是如今看來,他已經是個心如死灰的老人了
不是楊士琦、袁世凱等人不聰明,也不是柴東亮的智商比他們高多少,相反他們是清末最頂尖的政治人物,只是他們不湊巧的趕上了這麼一個風雲變幻的大時代,同時也是個bō瀾詭黠的大時代,作為舊時代的人物,他們的知識範圍和氣宇格局都不能適應這個變化過於快速的時代。
滾滾長江,總要將些許英雄人物吞沒,誰也不可能永遠站在làng尖上
三人各懷心事,推杯換盞卻喝不出酒的滋味,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蠟,楊士琦勉強喝了幾杯之後,一振衣袖臉上頹喪之氣頓消,他似乎是想通了些什麼,臉上又浮現出慣常的那種莫測高深的笑意,他衝著柴東亮一拱手道:“梁園雖好不是久留之家,感謝光華世兄的盛情款待,我走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柴東亮也不便強留,笑著道:“我送送你。”
楊士琦笑著擺手道:“不必,這山下就是碼頭,買一張船票,幾個時辰我就回到泗州了,男兒大丈夫送來送去的像什麼樣子?”
說完這句話,他揹著手飄飄灑灑的順著山路走了下去,柴東亮看著他的背影不覺有些失神,最後終於忍不住追了上去,衝著楊士琦的背景喊道:“杏城先生,兩年前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指點我?”
楊士琦回頭一笑道:“因為你和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我對你就是???好奇。”
柴東亮大失所望:“僅此而已?”
楊士琦笑道:“僅此而已???不過,這輩子能令我好奇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袁世凱,另外一個就是你”
柴東亮迎著江風站在山路上默默的望著楊士琦遠去,突然發現楊士琦回頭衝他擺了擺手,然後大喊道:“光華,最後送你一句話,梁卓如舉世無匹的大才子,若能重用必能建萬世功業,袁世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