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樣的信條,大清的官習慣性的當鴕鳥,習慣性的選擇性失明。
英國人把鴉片販運到中國,這些官看不見,非要等到氾濫不可收拾的時候才開始禁菸,禁而不止的時候,居然有官員提出把所有抽大煙的全部砍頭就能讓大煙不再走私了。
洋人在中國傳教、做買賣,合法的不合法的,朝廷和地方官都是用一個拖字解決,把洋人拖急了,乾脆就不管大清是個什麼態度,先幹了再說,這個時候朝廷就又裝了瞎子,等到洋人嚐到甜頭,在大清橫行霸道的時候,朝廷就又覺得受不了了,一句話“洋人逼勒太甚”然後滿朝義憤,擼胳膊挽袖子要和洋人動手,可是從來沒人想過打仗是需要做準備的,糧餉、器械、兵員的訓練一切都沒準備,結果自然是被洋人打的屁滾尿流,一捱打,朝廷就又裝了孫子,即使能打贏或者是還能打下去也有可能贏的仗都不敢打了,割地賠款一次接一次
滿清朝廷從上到下充斥著巨大的惰性非要等到別人大炮打到家門口才能多少有點反應,而這樣的反應要麼是過激的要麼是消極到連抵抗的勇氣也欠奉。
朝廷的這些官甚至於懶到連沽名釣譽都不會了,象推廣牛痘種植這樣惠而不費的事情一百年都沒人想到過。
也許是想了,但是卻懶得去做。
現在已經是民國了,情形卻依然如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各省都督盤剝無度,南北雙方為了一些拿不上臺面的理由大打出手。孫文等**領袖煽動起士兵反袁,卻在戰鬥失利的時候,無一例外的扔下士兵逃跑。
副官從外面牽來一匹通體火炭般的戰馬,這匹馬的身量高的出奇,皮毛順滑的如同上好的錦緞,骨架狹長而輕盈,兔頭鼠耳,膘滿肉肥。
“都督,這匹火龍駒已經調教好了,您騎上試試?”副官用手輕輕的撫摸戰馬的背部,無比愛憐的道。
“這就是汗血寶馬?真漂亮啊”
“用老婆換都值”
“你老婆長的腳大臉黑,連根馬毛都換不來”
軍諮府的軍官眼光都被這匹汗血寶馬吸引,各個看的口水直流。
這匹馬就是俄國奸商為了搶奪徵蒙先遣軍的物資訂單,特意賄賂顧麻子的。這匹阿爾哈捷金馬實在是太惹眼了,尤其是長途奔跑之後,身上的汗水呈現淡紅色,即使是對馬匹一無所知的人,也能猜到這是當年漢武帝用黃金馬都沒換來的汗血寶馬。
顧麻子忍痛將這匹馬送到了安慶,現在它的主人已經是柴東亮了。
柴東亮騎上之後,兜了一圈在軍諮府裡不過癮,正打算出門,突然想起《交通管制條例》,只好悻悻的下馬,省的再被巡警給攔住自討沒趣。堂堂的江淮巡閱使去掃大街,即使是作秀也沒什麼面子可言。
下馬之後,將韁繩丟給副官,柴東亮對圍觀的參謀、副官、文員說、笑罵道:“都別眼紅了,等到你們建功立業的時候,老子一人送你們一匹好好的過癮???**,一個個色迷迷的,比看美女還入神”
這話自然不能當真,阿爾哈捷金馬只產於哈薩克的阿爾哈捷部落,全世界也不足一萬匹,江淮軍一人一匹肯定是極不現實的,況且柴東亮正準備給部隊配備一部分卡車,騎兵畢竟是一個即將沒落的兵種。
柴東亮見他們還不肯走,用馬鞭輕輕的抽了一個參謀的屁股:“滾吧,給老子去街上種牛痘去,讓老百姓都看看,種痘只會有好處???去給士兵和老百姓帶個頭。”
軍諮府的工作人員戀戀不捨的在馬屁股上摸了一把,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大門,看的柴東亮暗暗好笑。
是個男人都有英雄情結,寶馬名劍自古就是男人的至愛,到了電氣時代依然如此,在科學昌明的二十一世紀,一匹名馬的價格動輒數千萬,比瑪莎拉蒂、保時捷這樣的頂級名車還要昂貴許多倍。
高楚觀和海軍司令湯鄉茗一起從外面走了過來,倆人都是一臉的喜色。
“向原先生,湯司令,有什麼喜事?看你們倆高興的”柴東亮笑著問道。
高楚觀興高采烈的道:“都督大喜啊,大喜林虎的第一旅已經攻破了張勳的定武軍,現在順利進入南京城,已經和何海鳴的討袁軍會師了”
湯鄉茗也喜形於色道:“都督,家兄來了電報,說是要來安慶投奔您,不知道您是否肯接納?”
柴東亮大喜過望,拉住湯鄉茗的手道:“湯議長能來安慶,我是求之不得啊他哪天到,我親自出城三十里迎接”
湯鄉茗笑道:“家兄在北京等候您的回覆,如果都督肯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