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亮?大總統今天早上還和我談過,讓我帶兵出征滿攻打méng古屯墾使鄺海山和奉天都督顧南山”
這句話顯然也大出梁啟超的預料,他神sè大異道:“哦,袁世凱要對江淮軍動手了?松坡,你是怎麼想的?”
蔡鍔又倒上一杯茶遞給梁啟超道:“老師,學生不願打內戰,藉口身體不適推脫了。”
梁啟超點頭道:“你做的很好,這民國才剛剛過了幾天,就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孫文在南京用軍警威逼參議院,袁世凱則用流氓冒充‘公民團’威逼選舉,這兩個大總統行徑都是這般的猥瑣,一個是…會的匪類習一個是流氓兵痞做派???哎,民國危矣,憲政危矣”
蔡鍔也不禁苦澀的搖頭,孫文和會黨之間的關係人所共知,這位南京的臨時大總統還擔任著洪門的軍師白紙扇,袁世凱則一身的兵痞習氣,他是承襲了李鴻章“翰林變綠林”,善打“痞子腔”的作風,不過李鴻章好歹是兩榜進士當過翰林多少有點修養,袁世凱則是在淮軍和北洋中養成的徹頭徹尾的兵痞習
當年還有李鴻章、榮祿這樣的大佬能夠壓制袁世凱,他也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一向比較收斂,慈禧死後,攝政王載灃等滿洲親貴一直想殺之而後快,袁世凱更是活的戰戰兢兢,民國初建的時候,他暫時mō不清東南西北,搞不明白這共和到底是什麼,身邊的憲政專家又總是拿西方几個被送上斷頭臺的君主作為例子來嚇唬他,所以袁世凱才看起來比較溫和和開明。等到宋教仁死後,孫文發動了“二次**”,袁世凱看穿了共和制度的虛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多年的媳fù熬成婆,流氓手段也就堂而皇之的使了出來。
民國初年的三位憲政吹鼓手,宋教仁被國民黨和北洋齊心合力給暗殺了,湯化龍悲憤之下辭職遠走安慶,如今這北京城裡就剩下心灰意冷的梁啟超。
湯化龍和梁啟超本來都是總統制的忠實擁躉,一直力主要給袁世凱爭取到更大的權力,避免被參議院掣肘,搞的民國初年的政治一事無成,但是袁世凱公然的大鬧國會,用流氓手段威逼議員,這已經擊破了湯化龍和梁啟超的底線,令他們對袁世凱徹底失望。
“老師,我聽說安徽、江西的建設很有新氣象,不曉得穿越是否真實?”蔡鍔問道。
梁啟超搖頭道:“我也沒親眼看過,不太清楚,不過湯議長給我的信裡,倒是對柴東亮很是推崇,尤其是誇讚他對法制的敬重湯議長說,安徽和江西經濟發展極為迅猛,柴東亮在他控制的省份裡大力推廣免費教育,令孤苦孩童也能受到良好的教育,而且江淮軍的將領和江淮巡閱使衙署的官員。不論官職大小都對法律凜凜惕惕,不敢越雷池一步???安徽、江西、奉天古都在土改,令耕者有其田,而對地主也給予優待,柴東亮甚至用自己的收入貼補土改???江淮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令行禁止號令森嚴,為平生之僅見???總之,湯濟武先生把柴東亮誇的天上才有,地下全無”
聽到梁啟超的話,蔡鍔頓時升起了好勝之心,他微笑道:“哦,江淮軍有這麼厲害?我倒真想見識見識”
梁啟超疑莫非松坡真的打算和江淮軍在滿méng見個高低?你可是說過最厭煩打內戰的,況且江淮軍收復méng古有大功於國,又在奉天擊敗了妄圖佔領東北的關東軍,你真的要和這樣的一支軍隊短兵相接?”
蔡鍔的興致被提了起來,臉上那種病態的潮紅也消退了不少,說了許久竟然沒有咳嗽,他微笑著道:“老師,您是知道的,北洋和江淮軍在滿méng這一戰,勢在必行,我不打自然有別人去打,與其讓那些禦敵無方擾民有術之輩去禍害滿méng百姓,不如我帶兵見識一下江淮軍的戰力。”
說罷,他狡黠的擠擠眼睛道:“我也替老師mōmō江淮軍的底細,看看是否真如湯濟武先生說的那樣。”
知徒莫如師,梁啟超哈哈大笑著道:“松坡真是成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