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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是那樣的冰冷。

他抱著我進了那屋子,毫不溫柔地將我丟在了床上。

在那紗帳下,我做了我一生中最恥辱的事,我就象百花堂裡的女人一樣,放浪地傾盡了自己的所有……

坐在浴盆裡,讓溫熱的水漫過身體漫過肩部,麻木地望著水面不知有多久,直到“滴嗒”一聲,水中濺起的一滴水花,我竟意外地發現那是自己落下的一滴淚。這是我第一次落淚,原來我也會落淚的。淚,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不曾流過,即便是從小孤獨的只剩下自己,我依然不會流淚。她們說我是個沒血沒淚的人,因而不知何謂痛。第一次,在百花堂裡,那種彷彿將我撕裂般的痛楚卻也未曾讓我流淚,其實我真得很痛,我真得很想流淚,但卻流不出來……

“哼,這次跟上次比起來,不再像個死人。”這是他臨走前對我說的一句話,也是第二次唯一對我說的一句話。

任憑那水溫漸漸的變冷變涼,我依然是麻木地端在水裡,直到水面不再濺起一滴淚花……

(五)

我不知道自己在平遠侯府算什麼,下人?我卻不伺侯任何人,也不用再做雜事粗活。侍妾?我依然還是住在下人應住的住處,依然還是穿著下人應穿的衣衫,只在他有需要的時候我才會去那間屋子。

他常常陰晴不定,尤其是每次從玉華殿回來之後,他都會喝得酩酊大醉,那一晚,全府上上下下皆是在誠惶誠恐戰戰兢兢中度過。而我的屋子成了他唯一可以發洩情緒的地方,我這個人也是他唯一發洩情緒的物件。

“若不是在床上你還有點反應,我倒以為我養了個死人。”這是他最常對我說地一句話。

漸漸地,屋子裡僅剩下了一張床和我這個人。

我什麼都不剩下了,唯一留給我的只有我這條命,所以我會好好地守著它。

王上駕崩了,從喪鐘敲響地那一刻起,他一直都是在笑,緊抓著我的雙肩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他死了,他終於死了。”

直至他笑夠了,笑累了,才睡下了。

那一夜,他是第一次吻了我,混著他的淚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