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真想大叫:“神啦!這是人煙啦!我終於見著人煙啦!”
定在最近這間茅舍外的竹籬前,夜尋歡朗聲問道:“請問有人在嗎?”
過了半晌,開門的是一位老伯,但見我和夜尋歡衣衫襤褸的模樣,微微愣了一下。
夜尋歡彬彬有禮地開口:“老人家,晚輩有禮了。這幾日和內子回鄉省親,不想半路上遇到劫匪……”
“哦,快請進,兩位快請進,進屋再說!”那位老者一聽,顯得十分地熱情。
內子?這個傢伙真是夠不要臉的,我什麼時候成他內子了?
對夜尋歡翻了個白眼,便越過他越過竹籬,進了屋。
經過幾番八卦之後,方得知這位老伯姓李,其老伴正在熱情地張羅著再簡單不過的晚膳。
本來是剛扒下最後一口飯,尚未嚥下,卻被李大娘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噎著了:
“哎喲,夜小兄弟啊,瞧你這小媳婦怎的就吃這麼一點,身子骨這麼單薄,看樣子就是還沒生過小娃娃。這怎麼能行?以後生孩子會辛苦的。來多吃些!”
“咳咳咳――”這話我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算了,就當耳朵聾了沒聽著,埋頭奮戰吧。
夜尋歡卻在此時不識相地向我嘻皮笑臉的低語道:“是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看著叫人心疼。”
這句話若是換在其他環境其他時間,興許我會興奮地張牙舞爪,此刻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低吼:“吃你的飯吧,廢話真多。”
飯後,李大娘便拉著我進了裡屋,拿了一套衣服出來,對我道:“來,小媳婦,瞧你這一身衣服破的。來,這是俺閨女雲娘出嫁前穿的,你且試試,看合不合身?”
唉,真想拜託這位李大娘不要動不動就叫俺小媳婦,搞得我跟個受氣包似的。換下我那身慘遭群魔山之魔爪殘害破爛不堪的“華服”後,瞅著眼下這長短合度,雖是粗布麻衣,卻也讓我熱淚盈眶。
“謝謝!”
“傻孩子,謝啥?哎,小媳婦長的還真是俊俏。”
唉,無語!
用幅布將長長了好多的頭髮包好便出了裡屋,同樣瞧見也換了衣服的夜尋歡,抱著雙臂白痴一樣的瞅著我。李大娘瞧見了,又在那小媳婦長小媳婦短誇著他。
我急忙打斷了她,問道:“大娘,可知這是什麼地方?離棗陽縣有多遠?”
接話回答的卻是李大叔:“呀,你們小夫婦倆要上棗陽縣,怎的會跑咱們望連山來的?那可是一個西一個南的方向啊,可遠啦,那可得先上離咱們這最近的安平縣,經昭關鎮轉折才能到,那可是要走上十來天的路程啊。”
安平縣?暈!照夜尋歡那個走法,再折騰個二十多天,豈不到朱雀國了?棗陽縣只不過是從裡安縣到白虎國的必經之路而已,之後還有好長的路要走。而如今聽這李大叔一說,就是要兜個大圈,看來要重新選路了。
害我兜這麼大個圈,我越來越懷疑夜尋歡這傢伙是故意的!死豬頭!
所幸,他們家有兩間房。夜裡,夜尋歡和李大叔共睡一間,我則和李大娘一間。唉,豈料咱這位可愛的李大娘有個小毛病,那就是睡覺會打呼,那可是折騰了我大半夜都睡不著啊。
第二天一清早,我哈欠連天的和夜尋歡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兩位老人家後,便趕往安平縣。
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順便我們也捎上了李氏老兩口給嫁到安平縣女兒李雲孃的一份家書。
居然又走了兩天兩夜的山路,才得已下山,我的腳……
在這期間,我想到我那失去的大把銀票,便覺得心痛萬分,現在已是身無分文,先不提退店的事,到了安平縣吃和住那可都得要花銀子的,難道要我象蘇乞兒一樣沿街乞討,還是要我象孔吉一樣當街賣藝?
望著突然被驚飛的鳥兒,腦中突然靈光乍現。
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夜尋歡,強迫他拼命地獵了許多什麼山雞,山鴨,山鳥的,長得比較稀奇古怪的兔子也算,可是就是沒見著一隻耳的。總之是什麼最珍貴,最稀有,不管是上天入地,只要是他能夠得著的,都得給我獵下來,而且全部都要是活的。
起初他還不願意背這些活蹦亂跳的東西,嘰嘰歪歪地念著什麼難看。靠!不要說我又什麼以貎取人,就憑他那長得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飛沙走石鬼斧神工的模樣,還好意嫌人家某某級珍禽動物長的醜。當我吼著逼他還錢,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扛起這幾隻珍禽上路。
說來也怪,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