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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過來推開那女子,惱怒地抓住我的雙肩吼著:“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我是可笑還是可悲不需要你來說。你說你是另一個人,來自另一個時空,你證明給我看,以為這樣就可以為自己逃脫罪名。哈哈哈,我泯滅良知?我就算再泯滅始終也敵不過你夏之洛。你除了拿你這張臉去迷惑人,去騙人,你還會做什麼?”
我咬著唇,忍著痛,回道:“生既無歡,死有何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何苦還要再騙人騙己。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不過是個倒黴透頂衰到極點的女人,見過衰的,沒見我這麼衰的。現在我要享受我最後的安寧,希望在我死了之後,你也能夠得到安寧。”
終於,他放開了我,將我推回那女子的懷中,倒退了好幾步,踉蹌著腳步,帶著內心的矛盾與掙扎,倉皇地離開了。
不知道他最終是信了,還是沒有信。
那名女子幫我換了衣服,餵我吃完粥,我疲憊地在她懷中熟睡過去,再睜眼時,已是黃昏,換了間舒適的屋子。
直覺,這裡不是妓院,沒有濃烈刺鼻的脂粉味,沒有驕淫糜濫的尋歡作樂聲。
可笑的是,我的腳上被拴了鐵鐐,一邊拖著個鐵球。嗤!貌似我可以練輕功了。
坐起身,忍著手臂的疼痛,將兩個球逐一抱過來,依在床邊,望著腳邊那兩個鐵球,愣愣地發著呆。直到那名女子進來了,才打斷我神遊的思緒。
她是送晚膳來的。
她始終不發一言,自顧自地忙她的,我吃完了,她便收拾,收拾完了,便幫我換藥。
近距離的望著她那張清雅靈秀的面容,出於禮貌,我問了她的名字:“請問……我怎麼稱呼你?”
“夏品妤。”她微微一笑。
“你……姓夏?”我驚愕,原本以為今日清晨時分的那件事,是我連累了她,嗤,沒想到因為夏這個姓,早就連累了。
“嗯。”她淡淡一笑,微微頜首。
“你恨我麼?”我忍不住地問道。
“恨?為何要恨你?”她反問。
“因為……”我頓住了,沉吟半分,驀地,輕笑起來,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夏之洛,這會還問她恨不恨我,真是好笑。“洛寶,很高興認識你。”我伸出手,表示友好想跟她握個手。
她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反應,我便不由分說主動拉起她的手,上下晃了兩下。
“你們家鄉的習俗?”她笑問。
“你相信?”望著她,我的雙眼不由地睜大了些許。
她會心一笑,輕點了點頭。
我也傻笑起來,貌似讓一個人相信我來自異時空,就好比我是個火星人某一天在地球上找到組織一樣。
“我可以叫你品妤嗎?”
“嗯。”
對於她,就像是遇到一個久違的知心朋友一樣,將自己壓抑在心中的好些事,都緩緩地道出。
我如何來到這裡,為什麼會遇上司行風?如何救了他?為了他如何受到懲罰?我都說了。
感覺就是個很奇怪的東西,若是換作其他人,或許我不會說。
她的反應也讓人暗自欽佩,沒有驚愕沒有憤慨,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憂,只是靜靜地聽著。難怪她可以做到不看,不聞,不想,心自定。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司行風會挑她來看著我,這份淡定,不是任何人都與生俱來的。
心如止水,人淡如菊。
“朋友,說說你吧。”忽然有了想了解她的念頭。
“我?”她垂下眼簾,再抬眼,輕道:“我,今年十九歲半,清和坊人氏,十歲入宮,還有半年就可以出宮了……”說到這裡,她便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我啞然。
她竟會是個宮女?我以為她是司行風的寵妾或侍婢之類的?還有半年就可以出宮了,那為什麼會在這裡?
望進她溫柔似水的雙眸裡,我恍然大悟,因為夏這個姓,她被強留在這裡。半年,本來只有半年,以她這種低調處事的性格,無論怎樣都可以很快平安無事的過完這半年。
“他什麼時候拉你出宮的?是不是昨日?”我咬唇問道。
“昨日夜裡接的聖旨,今晨出的宮。”她應道。
我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
哼!曾經,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走路不長眼,亂闖馬路。後來遇到尋,雖然再也見不到家人,卻也值得。如今,我最後悔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