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了?所謂的大凶,就是指他要死了麼?
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抱著他那溫暖的身體,拼命又搖又晃,又急又瘋狠狠地抽打著他的臉,大聲邊哭邊喊著:
“上官尋,你醒醒啊――”“你這頭豬,快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出這座鬼一樣的山啊?”“死豬,你快醒醒,現在不要睡啦。”“賤男人,快點給我醒過來,再不醒,我抽死你。”“渾蛋,你聽到了沒有?叫你醒過來!”“上官尋,你醒醒啊,你死了,我怎麼辦?我還沒有等到你說你――”
“唔……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麼?很……痛的……”他終於睜開了眼,有氣無力地冒了兩句。
“喂,你這頭死豬,到底怎麼搞的?”由悲轉喜。
“勞煩……你聲音……輕一點……吵得我耳朵……都要聾了……”換我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爆慄,他慘白而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又吐了一口血。
“喂,你不要緊吧?”看到他又吐血,心頓時又緊張起來。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咳咳,然後扶我……起來。”
呃?看到他那慘白的臉上浮出的兩朵小紅雲,我低頭一看,要死了,我上半身竟和他一樣全光了,此刻他的腦袋還枕在我的豆腐上,不但被看光了,也算是被吃光了吧?
“轟”地血壓立刻飆至兩百以上,青青為我熬夜做的文胸呢?飛到哪去了?啊!那水面上,不正漂著幾絲破布嗎?
偷瞟到他蒼白而無力的一絲竊笑,我、我也要吐血了。
輕輕地放他躺下後,我也不管身上是否有血,迅速穿起衣服。正好在不遠處看到他的衣服,順便撈了過來,扶他起來,幫他穿上,也順便幫他把臉上和身上的血汙稍稍清理了下。
一切安好後,他便開始了運功打坐,我則是擔心的守在一旁。
……
待後來扶著虛弱的他回到石室中後,問他怎麼會光著身子出現在水裡?那場對我來說是災難性的爆水是不是他的傑作?還有他好好的怎麼會受傷的?但這個死男人就是死不開口。
別看他那麼虛弱,那麼無力,竟然還有力氣,無恥的,死不要臉的,吃掉我辛苦搞出來的大半桶,燒好的十三香龍蝦。吃幹抹淨後還跟我說,明天多燒一些,然後往寒玉床上一倒,昏睡過去……
我――靠――
真是夠禽獸,都不留些給我。要不是看在他噴那麼多血的份上,真是想用裝龍蝦的桶蓋死他。
對於他這次為什麼受傷,我真的很好奇,無論怎麼追問,他總是回以自己去想的眼神給我。所以造就我對他越來越好奇,這個男人整天到底在些幹什麼,行事總是神神秘秘,而且每幹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象我,貌似從來到這裡以後,成天就是吃喝玩樂,然後就是惹事生非,一件正經事都沒有幹過。
不過,對於我現在這樣的一個身份,除了吃喝玩樂,我還能幹些什麼?難不成學習女強人進入朝綱,幫上官尋奪天下,當皇后?除非我有病。還是能扛著刀子上前線幫他們打仗,拿下週邊四國?呵呵,自認為不是穆桂英那塊料。再或是像文人騷客一樣賣弄那些我抄襲前人的所謂文采,整天的憂國憂民?自認為也不是什麼有情操之人。唯一擅長的就是到工地上和甲方乙方談判賣馬桶,賣地板等等……問題是這年頭,它要是有抽水馬桶可以賣呢?
在這裡的日子變的越來越無聊了。從前兩日他吐血事件後,我便不敢再到處亂奔了。只有安安靜靜地躺在這樟木樹叉上,貼著黃瓜睡美容覺。
迷迷糊糊中,樹下有動靜。我坐起,看到幾個冥士正推著兩車人經過。
不,正確的說,是兩車女人,兩車都被蒙著眼睛的女人。
除了那車輪與地面磨擦的轟轟聲音之外,而且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那些女人抽泣的聲音。
這是什麼個情況?我怎麼感覺她們倒象那些不是等著被賣進窯子,就是要麼被洗乾淨扒了皮煮了吃的待宰羔羊一樣?
頭皮一陣陣地開始發麻,在金碧皇朝販賣人口不是重罪麼?這裡怎麼倒成了堂而皇之了。
我預感將會有什麼事要發生。難道上官尋多次對我奸笑下,暗寓的就是這事情麼?
待他們走遠,我跳下樟木樹,立刻奔著想去找上官尋問個明白。
但找了多處都沒有找到,卻剛好碰到一位冥士端著一盤茶水路過。跑了半天,正好口渴的要死,快手地從中撈了兩杯,“咕嘟咕嘟”兩三口就給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