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坐下。”趙德芳見她還在身門外瞧,便又輕咳了一聲道。
“好……好吧!”晴雯坐了下來,然後才發現桌上竟然擺了兩副碗筷,很明顯是鳳兒弄的。家裡有個小受,出門有個鳳兒,她感覺自己真是越來越悲摧。
“這裡的飯菜雖不及你做的可口倒也不錯,你怎麼不吃呢,這一路也該餓了吧!”趙德芳最近發覺自己越慢越有耐性,旁人不在時自己的語氣竟然可以放得這樣軟,這連他本人都料想不到。
晴雯更是如此覺得,他這樣一溫柔自己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想想自己那一家子,即使是母親對她溫柔的時候都少,更不要提那個父親,大嗓門可以歐陽春同調了。
她一直覺得,這兩個人是練了佛門獅子吼的。隨便一聲,地都可以顫三顫!
跑題了,晴雯自動自覺的轉了回來。自小到大,象這樣溫聲細語與她講話的,似乎數都能數的出來。所以好不習慣,情願這位王爺還象以前一樣,擺些派頭來她會更舒服些。
可這人與人相處,有了一定的模式在裡面,便很難改正過來。比如趙德芳一直有種感覺,當他生病時與晴雯只是講了幾句話,那丫頭的臉色卻是又彆扭又紅通通,著實可愛。於是,他似乎抓到了與之相處的訣竅。那便是,這丫頭吃軟不吃硬。
“這個菜不錯……”趙德芳動手將菜向晴雯身邊推了推。
晴雯的臉便醬紫醬紫的,本來他那樣溫柔的與她講話已經是沒天理了,還在動作上柔到了骨子裡,將她當成剛出生怕嚇的小孩嗎?默默無語,她還是夾了菜吃了一口道:“嗯,不錯。”其實你若問那是啥菜,到底是啥味道她現在肯定答不出來。
話說,這古代不是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嗎?怎麼堂堂王爺卻不遵守?晴雯悶悶的吃飯,卻發覺這位王爺眼前的飯菜卻沒怎麼動。她下意識的問道:“不合王爺的胃口嗎?”
趙德芳一怔道:“很不錯。”說著自己也夾了一口菜,食不知味的嚥了下去。
(作者:容我抓狂一下,你們這樣子吃飯對得起辛苦燒菜的人嗎?)
好不容易,一頓飯了結了。晴雯真怕以後會有第二頓第三頓……不過人既然已經跟著出來了,忍著吧!
雖然她不知八賢王去揚州真正的目地,相信不完全只是為了送劉夫人這樣簡單。果然,只出了京再行個百里,兩隊人馬竟然分了開來。劉夫人一行人自官道直奔揚州,而八賢王則吩咐慢劉夫人一日腳程,然後直奔鎮江。
不過,沒人敢去問八賢王原因。就這樣一走就是幾天,終於到了鎮江。
直到住進了一定客棧,晴雯才摸清了八賢王到這裡的目地。為了將鎮江太守曾遠志拉下馬,因為除了他無人敢動這個人。原因,他竟然是八賢王的小舅子,已故八王妃的親弟。
這些都是在八賢王吩咐那四名屬下去暗訪曾太守時分析出來的,她沒敢問,可是卻有些擔心某痴情王爺會因為受到打擊。於是,在當晚八賢王突然對月興嘆時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關懷下上司的,畢竟人家是來大義滅親來了。
“王爺,夜裡寒冷,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趙德芳卻突然一笑道:“你這是向鳳兒學來的?”
晴雯心中道:是向電視中學來的,表面卻道:“怎麼?”
趙德芳道:“除了受兒,很少聽你講這些話。”
“是嗎?”然後暗罵自己抽什麼風。
“自古有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畢竟情理所致,始終想讓他自動收手。”趙德芳輕嘆一聲道。
聽這意思,他不是來大義滅親的,而是要給他一條生路?正在疑惑便聽八賢王又開口道:“進去吧,外面是很冷。”
兩人一起回來,晴雯拔亮了油燈,然後便要去吩咐人準備洗澡水。
“不急,坐一會兒吧!”趙德芳一指旁邊的坐位道。
晴雯已經不似以前那麼不自在了,畢竟這些日子的相處,這單獨兩人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也習慣了。於是先給八賢王倒了杯茶,自己則坐下來認真聽講。
趙德芳對這樣的她比較滿意,便笑道:“你是在奇怪,為何我要來鎮江?”
“沒有,王爺做事有王爺的方法,做下人的不敢過問。”晴雯腦上已經閃動著一堆金黃問號,卻不敢真的問。
“又是鳳兒講過的話。”趙德芳微微一笑道。
晴雯無奈了,這的確是鳳兒講過的。被點破了她低頭道:“那我要怎麼說?”
趙德芳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