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大叔。

晴雯輕咳，道：“我對歐陽大哥，不是。是歐陽先生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喜歡他的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俗語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又怎知他的生活是自由自在呢？”

晴雯又一時無語了，她低頭委屈半晌。為嘛她想反駁，可是面對這樣的八賢王她竟然無法尋到語言去嗆回他的話？言而總之，她總結為。此男雄辯，自己不是對手。

想著一跺腳道：“即使這樣，那也是自己喜歡的路。”轉身要走，回頭又總結了一句道：“王爺，我想我已經講的很清楚了，所以……”

“本王不喜歡強人所難。”

晴雯心中一喜，剛要說謝謝。便聽到他突然又補了一句：“所以，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

晴雯抓狂，大聲道：“為什麼……”

趙德芳微微一笑道：“因為突然間發現，其實你很有趣。”

這個口氣，這個笑容，讓晴雯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碰到了風流才子或是江湖痞子。不過，都是致雅的那種。她強壓著心中的火道：“我不會同意的。”

“身份你已經有了，即不會是阻擋也不會是障礙。時間我也有，我們可以慢慢來。”

晴雯這才知道這個八賢王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淡然，他意外的執著與妖孽，這一顰一笑都帶著可怕的訊息。她退後兩步，道：“我……總之我不會同意的。”然後轉身就跑。她跑得飛快，全沒注意背後傳來的一聲輕笑。

而趙德芳臉上笑容過後卻換上一絲輕愁，他本以為再不會將任何女子放在眼中。不過，剛剛晴雯與他反駁的時候，突然間讓他有種，原來有個這樣的女子陪著自己也不錯的想法。

當然，他是欣賞晴雯的。

明明是個丫頭，可是有著獨到的見解。她追求自由，追求真心真意的愛情。這點，不是所有女子都能直白的講出來的。可是她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這導致趙德芳被稍稍刺激了一下。雖說年紀已經不小了，對兒女之情也看得很淡。但是，也不代表他便失去了一個男子的魅力，怎麼就連一個黃毛丫頭也不將他放在眼內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態在一瞬間年輕了起來，便真的和這個丫頭較上了勁。

只是，之前的一切，他若忘卻，會不會對已故的人不公平呢？亦或者，背了這麼多年，他也想放下了。

趙德芳在月下感傷不提，專說我們的晴雯女主角。這一路飛奔回自己的房間，邊跑還邊埋怨。怎麼就沒瞧出原來這個八賢王根本就是一隻老狐狸，自己怎麼逗得過他！差點連皮帶骨頭都給人家吞了。

本來已經夠混亂了，被他的言語一挑釁，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突然聽到有個聲音，道：“小心，前面……”

晴雯抬頭去看前面，結果腳下沒注意被路邊的石塊一拌竟然卟嗵一聲摔倒在地。

身後的歐陽春追了過來，笑道：“你這個丫頭，告訴你小心前面了怎麼還亂跑。有沒有受傷？”

晴雯甩著手站了起來，道：“沒事……”因為被八賢王一頓另類的告白嚇到，所以這臉依然很燒，即使站在歐陽春麵前，這心還是卟嗵卟嗵的狂跳。

“我大半夜的，你一人跑花園做什麼？”

“花園？”晴雯一怔，回首一瞧，可不正是花園嗎！她明明是想回自己的小院，卻不想竟然跑錯了地方。

*歐陽春見她呆然的樣子，便笑道：“不然你以為這是哪裡，你的四合院嗎？傻瓜……”

晴雯被他一聲傻瓜叫得一個頭兩個大，以前弟弟就這麼喜歡叫他。突然被一個年齡比自己大，身高比自己高，體重比自己重的人這樣叫。即有一絲親切，又有一絲無語。

不過，自己是挺傻的。

晴雯抓了抓自己的頭，也笑道：“是啊，竟然迷路了。”

“我送你回去吧，這半夜三更的，你一個女孩子自己怕不敢吧！”歐陽春誤將剛剛她急速奔跑當成了害怕。

雖然是此害怕非彼害怕，晴雯還是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向前走著，歐陽春是故意放慢了步子。可是在晴雯看來，他今日特別悠閒。

於是慢慢問道：“歐陽大哥，你們江湖人是不是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歐陽春一怔，瞧了瞧晴雯突然大笑，一隻大手蓋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幾下，隨意的道：“這世上又有幾個真正由得自己的人呢？”

“那歐陽大哥呢？”

“我就是那少數幾個當中的一人。”說完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