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面那個把子的,結果她用力過猛梳子便直接飛了出去。
這客棧的窗紙又不好,如此那梳子便衝破了窗子直接飛了出去。外面天還沒有全黑,她所居又是比較幽靜的二樓,所以這下一飛只怕找不到了。晴雯便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梳子的,於是連忙開窗去瞧,如果知道落地的方位,或許能撿的起來。
豈知這一打窗子便聽到一個調笑的聲音:“喲,這小娘子好標緻啊!是否下來與在下觀燈遊玩,一嘗風月?”說完還打了聲口哨。
晴雯只見對方生得尖臉氣猴腮的,麵皮黝黑!身材倒強壯,生得人高馬大,頗有潑皮無賴的氣勢。她也不想惹事,便白了他一眼關了窗子。
只是,這人若倒起黴來當真是喝點冷水也能塞牙的。她不想惹事這事偏偏惹她,這邊剛攏好頭髮在背後繫了個辮子,便有人吵吵嚷嚷的走了進來。小二高叫道:“陳公子,此處是客人休息的地主,不能亂闖……”
接著聽到踢門之聲,便聽那小二又急道:“這是女眷的住所,請手下留情……”這情字剛出,晴雯便見自己的房門忽悠一下倒在地上。
接著剛剛調戲她的男從便闖了進來,見到晴雯皺眉的模樣不由大笑道:“就是這娘們兒,剛剛明明開窗勾我進來的。瞧,現在爺來了,要怎麼伺候爺全憑你的本事兒了。”
晴雯有種碰到剛剛自第三醫院逃出的患者的感覺,她只是開窗瞧了他一眼,便是勾引了?那潘金蓮開窗還是對著西門慶一笑呢,她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啊!於是冷冷的道:“少廢話,滾出去!”
她脾氣本來一直壓抑著的,偏這人開了門後房間又極冷。剛洗過澡頭髮又沒吹乾,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感冒嗎?
“聽到了嗎,叫你出去。”那人竟然哈哈一笑,伸手將小二扔了出去。然後向前走了幾步,越發的兩眼泛著淫光,自上瞧到下。
晴雯被他瞧得直哆索,下意識的伸手護胸向後退。還好,正當緊急之時趙德芳自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此等情況便是面上一寒道:“這是怎麼回事?”說著走到晴雯身邊,將她推入床上,將床簾放下。
那人便不樂意了,大聲道:“喂,你又來湊什麼熱鬧。小心你陳老虎爺爺發威,拔了你的皮去。”
“放恣……”趙德芳一聲輕喝,這與生俱來的威信便顯了出來。這陳老虎也不由得退了一步,尋思了一下才道:“怎麼,難道你是那娘子的父親嗎?”
趙德芳一怔之下竟然無語,而晴雯本是怒極的,這會兒捂著嘴只想笑了。說來這趙德芳生得極顯少的,無論是誰也不會相信他已是而立之年。偏這陳老虎倒是瞧的真切,一語便道破了他一直耿耿於懷之事。
“我是她的相公……”趙德芳腦羞成怒,直接便說出心中想法。
床上的晴雯正挑著簾子想瞧男人吵架,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從裡面栽下來。卻又剛好瞧見歐陽春自外面走進來,這人一羞就差拉被子蒙臉了,連外面的情況都不敢再看。
“相公?”對於這個回答陳老虎表示懷疑態度,上上下下瞧了趙德芳幾點笑道:“即是夫妻為何要分開來住?”
“未過門的妻子。”趙德芳並不驚恐,似真有其事般道。
陳老虎倒是沉默了半晌,才冷笑道:“這也不能怪我,是那個女子不知臉恥冬日開窗,披散著頭髮正視樓下男子,這不是勾引又是什麼?”
在古代,晴雯這種行為確實有此等嫌疑。聽到他這樣講,床上坐著的人不淡定了,大聲道:“放屁,我是去瞧梳子掉哪裡了,誰有空勾引你這第三醫院跑出的神經病。”她這一急也不管這話別人是否能聽得懂了,便脫口罵出來。
趙德芳也皺了皺眉,然後聽聞晴雯解釋後竟然道:“你說他勾引,可有情書信件,可有人做憑證?”
“她那明明是隨意勾引男子,還要什麼憑證?”
“那就是沒有了?既然此事因誤會而起,你卻踢開房門擅闖女子閨房,此等行為可是有違國法,我們只有公堂說話去了。”說著趙德芳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言下之意欲去靠這陳老虎。
可是陳老虎仗著孃舅是縣官哪裡怕這些,大笑道:“走就走,誰怕了你這個書生。”可他剛走到門前卻被另一隻手拎住,大吃一驚之時卻連驚叫也沒來得及人便被生生的扔出了二樓。
只聽得一聲悶響,然後便是殺豬似的嚎叫。
“殺人了……”一邊看著這一切的小二大吃一驚奔下樓去。
歐陽春苦笑道:“我拿捏著力道,不會死人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