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凝集心神,澄去雜念,一心一意的運氣行功,和那外來熱力融合一起,衝行於經脈之間。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由禪定無我中清醒過來,只覺全身氣血流暢,舒適無比,似欲要騰空飛去,但下臨深谷,一個忍耐不住,那將要摔個粉身碎骨,我極力按耐下心中那躍躍欲動的衝動,不得不疏導那湧集在丹田中的一口真氣,漸漸的由煩惱進入寂靜,那一股躍躍欲動的感覺,也隨著流轉的真氣,消失於無形之中。
我想這應該就是蘇老神醫所說的內功初奠之時,面臨的最大幹擾,要以本身真氣,疏導胸中的衝動,這一股衝動之氣,若是無法疏人經脈,勢必在身上到處流竄,形露於外,是暴急焦躁,內則有岔氣,破穴之危,亦即道家所謂的走火入魔。
這時,我頓覺整個人都不同了,身輕如燕,太陽穴飽滿,雙眼炯炯有神。仰望雲天,正是落日時分,彩霞絢爛,映照著整個山谷,幻出了綺麗無倫的景色。我不由痴了,喃喃自語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我借住蔓藤,順著它,從峭壁上飛躍而下,回到木屋,只見炊煙升起,金亦宣已經在做飯了。
“師父,師兄,我回來了。”
話畢,就見兩條人影從不同的房裡衝了出來,異口同聲道:“蝶兒,你成功了。”
我走向他們,點點頭,微微一笑,道:“嗯。”
蘇老神醫引我到石凳上坐下,扯過我的手,中食指切在我的脈搏上,仔細把著。他的臉色先是凝重,接著是詫異,最後是驚喜,“蝶兒,恭喜你,你已經度過了最難的一關,正好顛倒了這上乘內功修為的法則,由深入淺,這短短一年零八個月,你竟然紮下了極深厚的基礎。為師真是倍感欣慰啊!”
我也跟著開心地笑道:“師父,還是您教導有方。”
蘇老神醫輕揉地摸了摸我的頭,笑著問道:“餓了吧?”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暗道:快餓死了。
蘇老神醫輕笑一聲,對金亦宣吩咐道:“宣兒,上菜吧!”
不到片刻,金亦宣便把飯菜都端了上來,我已經餓得肚皮貼後背了,也顧不得形象,以最快的速度,努力地往嘴裡塞食物,蘇老神醫掛著慈祥笑容的臉上頓時轉為無奈的笑容,“慢點,沒人跟你搶。”
我笑笑,含糊不清地說道:“太餓了。”
蘇老神醫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思索了片刻,才又道:“飯後,你和宣兒到書房來一趟。”
“好。”我頭也不抬地乖巧地點點頭,繼續與食物奮戰。
飯後,我們依言來到書房,走到平時坐的椅子坐下後,蘇老神醫對我們笑道:“宣兒,蝶兒,為師今天叫你們來,首先要說的是,宣兒已經可以練習‘桑青劍法’了,這套劍法看起來平凡無奇,實則威力無窮,與之匹配的是‘桑女劍法’,這兩套劍法實則是男女雙修的劍法。”
“但是這套劍法奇就奇在,練習的時候男女都是各練各的,只有練到第八層,你們才能雙劍合併。而這套劍法的首要的條件是兩人必須心意相通,人劍合一,否則,在對敵時是很危險的。”
他頓了頓,瞥了我們一眼,見我們不語,拿過茶,飲了一口,接著道:“切記,做不到心意相通,絕不能使用這套劍法。”
“是,師父。”我和金亦宣幾乎異口同聲。
蘇老神醫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們一會兒,才又開口道:“蝶兒,從明日起為師正式傳授你,我門的指法,輕功,劍法,掌法,和我門獨特的暗器手法。”
他稍一停頓,繼續道:“我門的指法講究的是快、準、恨;輕功是‘迷宗步’,無論山地,陡峭都能快步如飛;劍法是‘桑影劍法’,變幻莫測,配上你的玄女心經,威力無窮,最適宜單打獨鬥;掌法是‘混元掌’,講究的是身形的變化,易攻易守;至於那幾手‘仙女散花’、‘百鳥朝鳳’、‘白花齊放’的暗器手法,武林更是無人能及。不過,這幾十年來都沒有人真正發揮它們的威力。”
說到這,蘇老神醫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眼中似乎有股悲涼一閃而過,轉瞬即逝,讓我以為那是錯覺,“宣兒,蝶兒,為師相信你們的能力,別讓為師失望。”
“我們定會竭盡所能,將我門發揚光大。”我和金亦宣又一次異口同聲說道,隨即相視一笑。
唉,可是,聽蘇老神醫說了半天……“我門”,我還是不知道我門是什麼門?想問吧,又覺得他似乎並不想說,於是我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從書房出來我就徑直去了深潭,前世我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