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你不是他們……”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黑衣少年,可惜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打斷,“小子,膽子倒不小,敢管我們殺手盟的事,只有——死!”
死嗎?還不知鹿死誰手呢?我微眯雙眼,冷冷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塊白色錦帕,暗暗提氣,施展迷宗步,身動如鬼如魅,錦帕在六個蒙面人的臉上揚了揚,瞬間,他們全都“砰”的一下應聲倒地。
“你……”黑衣少年驚訝地看著我,“使毒?”
我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興味,“我說這位大哥,別這樣大驚小怪的,只是一點迷香而已,兩個時辰後他們自然會醒,我是不會殺人的。”
說完,趁他一個不留神,錦帕往他的臉上一揚,他瞪大了眼,震驚地看著我,手還指著我,“你……”話音未落,他也瞬間倒了下去。
呵!這可是我自己發明的迷香,我給它取名叫“無香散”,因為它無色無香,只要吸入一點就能讓人昏迷兩個時辰。
低頭看了看昏迷的眾人,為了以防萬一,我又點了他們的昏穴,然後蹲下,扶起那名黑衣少年朝山洞走去。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快出來幫忙。”我吃力地扶著黑衣少年站在柵欄外大叫。
片刻後,蘇老神醫疾步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見到我先是一驚,隨後接過我身上的物品,詫異地指了指我肩上的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師父……”我一臉訕笑,“那個,我看他被人追殺,怪可憐的,就把他帶回來了。如果師父……不樂意,我現在就把他送出谷,讓他自生自滅去。”我知道蘇老神醫不喜歡谷中有外人,但卻又是個口硬心軟的人。
蘇老神醫神色莫明難測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黑衣少年,猶豫了一會兒,才揮了揮手,淡淡道:“罷了,人都帶回來了,就算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凝在我身上,更是高深莫測,“下不為例,為師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頓了頓,“這人……還昏迷著,你先把他安置在柴房。”
“是,師父。”我高興的點頭應道,果然如我所料,他還是答應了。
柴房就在廚房的邊上,裡面除了一些木材外,還有一些雜物,中間倒有一塊比較大的空地,我將黑衣少年扶躺在那裡,才從懷裡掏出一白色瓷瓶,啟開瓶塞,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片刻後,黑衣少年緩緩地掙開雙眼,似乎沒有絲毫詫異之色,只是定定地看著我,冷冷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
我目光落在他身上,皮笑肉不笑,“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話音未落,我一把扯過他的右手,中食指切在脈搏上。
他似乎略有詫異,一雙淡漠的眼睛打量在我身上,半晌,才問道:“你是大夫?”語氣略有質問。
我冷哼一聲,迎上他的視線,道:“你會在那片樹林出現,不就是為了找蝴蝶谷嗎?現在不是明知顧問嗎?”
“你……”柴房裡無形的殺氣驟盛,他單手半支起身子怒視著我,想要欺身到我面前,下一秒,卻又跌倒在地,全身抽搐起來,口吐黑血,臉色慘白,滿頭是汗。
心下有些不忍,我蹲下,伸手快速地點了他背部的兩處大穴,暫時壓制了他的毒性。
身體適應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他盤膝坐起身子,冷眸緊緊地盯著我,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道:“想要活命的話,從現在起就不要再動用內力了。”
見他仍舊是面無表情,眼中一片冷漠,我好心提醒他,“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中的是月月醒,沒有解藥的話,不出五日,就會全身潰爛、七竅流血而亡。”
此話一出,他那不為所動的面色終於有了些變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垂瞼,低聲嘆道:“死,並不可怕,沒有尊嚴和自由的活著,倒不如死了。其實,這次來找蝴蝶谷的蘇老神醫,也是碰碰運氣而已,因為在下不想在什麼都沒有做的情況下,就這樣死了。”
我以為他本是冷淡話少之人,沒想到居然說了這麼多,也許這也是他有史以來說得最多的一次,我心中就是這樣篤定。笑了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搖搖頭,不語。
我不由得擰了擰眉,詫異地問道:“是沒有名字?還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又或者是不方便說?”
他卻不看我,仰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一號,大家都叫我一號。”
“啊?”這算什麼名字,我怔怔地看著他,正待說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