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都置之不理,舌頭固執而堅定地撬開他的唇齒,將藥丸推入他的喉嚨。
“水!”我說,接過白虎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用同樣的方法,將水哺入蕭亦風口中,他動了動,嚥了下去,心中一陣欣喜,還好,有吞嚥能力!
起身,抬頭,看到一屋子的人都怔怔地看著我,尷尬地笑了笑,道:“不要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驚世駭俗,但是,我這也只是做了一個大夫對病人的施救而已。”
“蝶兒……”
“哥,”我打斷了楚廷英的話,淡淡道,“不要再跟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男女有別,這荼毒了女性幾千年的東西,在我這裡早已不起了作用,我……問心無愧。”
楚廷英緊抿著雙唇,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似乎想說什麼但剛張開嘴又馬上合上,最後只是搖頭輕嘆了口氣。
“雪兒,若我……”
“若你昏迷我會不會救你?”我嘆氣,轉頭輕瞥了眼韓俊啟,只見他美麗的眼眸中有什麼光閃了閃,隨即消逝,接著他嘴角勾起一個略帶促狹的笑容,“那你救我嗎?”
無聊!我翻翻白眼,淡淡道:“我說韓俊啟你就不能說點正經事嗎?”
“那你救,還是不救?”韓俊啟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彷彿一定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沒有發生的事,有必要如此深究嗎?”
“是。”
“你不覺得這很無聊嗎?”
“不,我一定要知道。”
我無語,這傢伙就不能問點有意義的事情嗎?我長吁了一口氣,笑道:“會!誰叫我這麼倒黴攤上你這麼一個朋友。”若他真是出事了,我怎會見死不救呢?
韓俊啟的嘴角揚了起來,眼眸深處湧起一抹溫柔的神色,他走到我的身邊,蹲下,拉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臉上,撒嬌似的說道:“就知道雪兒對我最好!”
靠!面板還真滑,這傢伙是怎麼保養的?……暈,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不由面上一紅,連忙抽回了手,佯怒道:“別鬧了!我還要救人呢?”
“你還要怎麼救?”韓俊啟驀地又抓起我的手,斂起笑容,黑亮的眼眸內湧起一絲淡淡的怒意。
還要怎麼救?自然是替蕭亦風運功療傷了,從他的傷勢看來,他應該是在練一門很上層的武功,只是他的內功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強行練習,才會有走火入魔的跡象,若不能好好調理,很有可能會武功全失,甚至變成一個廢人。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超越武術的最高境界應該是他們一生的夢想吧?那麼,我當然要盡最大的努力救治他。
深吸了口氣,望了眼緊緊盯著我的韓俊啟和屋內的一干人眾,輕輕一笑,道:“我要為我的朋友運功療傷,你們都請先出去吧!好嗎?太子殿下。”我轉頭看著衛祁文。
衛祁文唇角輕輕一勾,露出一個淺淡而友善的笑容,“楚姑娘勿需客氣。”說完,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太子帶頭,自是沒有人再敢多留片刻,不一會兒的功夫,人都走了出去。
韓俊啟的手漸漸鬆了開來,緊盯著我的眼眸隱約閃爍著一絲淡淡的傷感和憂慮,我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地擁入懷中。
我正想掙扎,卻聽韓俊啟輕柔的語聲在耳邊說道:“求你,盡力而為,不要逞強!”
我又是一驚,他知道?我要用玄女心經第八層為蕭亦風療傷。無論多重的內傷,只要經過玄女心經第八層的治療,都可以痊癒,只是會反傷到運功者,傷筋動骨,內功大減,嚴重者甚至會武功盡失,形同廢人。不過,還好,我曾經吃過火聖果,有三十年的內功,無論怎樣也不會武功盡失,只是要調養很長一段時間。
“凌姑娘!”白虎溫和地喚了我一聲,
我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韓俊啟不知何時已走出了房門,斂了斂心神,聲音平靜而冷淡地說道:“白虎,青龍,你們到屋外守著,若有人敢打擾我的施救,殺——無——赦!”我的聲音不大,但足夠門外的所有人聽見,我知道並沒有人會真正闖進來,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撂下幾句狠話總是必要的。
雲煙畫舫大廳。
“俊啟,你不要再晃來晃去的行嗎?我的頭都快被你晃暈了!”看著走來走去的韓俊啟,蔣兆宏無奈地搖了搖頭。
“兆宏,你說都半個時辰了,雪兒怎麼還不出來?”韓俊啟瞥了眼蔣兆宏,焦急地說道。
蔣兆宏嘆了口氣,道:“俊啟,你都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