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廷英喉間溢位低低的笑容,腳下卻不稍做停頓,“有這樣的爹,我寧願……不要。”話音未落,人卻已經到了門外。
這時,阿竹忽然回過頭來,看著滿臉震驚的眾人,嘴角揚起一抹嗜血邪魅的微笑,“小姐有事,你們就等著……莊毀人亡。”
說完,她再不回頭,轉身邁出了這沉悶的大廳,追著前方的人而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格外刺眼!我勉強地睜開眼,頗感不適,又條件反射地閉上,復又睜開,如此反覆幾次終於恢復了視力。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疼痛的感覺居然完全消失,很是納悶?!
微微抬頭,只見楚廷英坐在床沿靠著床頭雙目緊閉,眉頭微微皺起,似有不安!阿竹則伏頭睡在床尾。我靜靜地躺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唯恐驚醒他們,他們的睡顏有些疲憊,像是幾日沒好好睡過覺了。
“蝶兒!!你醒了?!”楚廷英的目光熠熠地射向我,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果然,學武之人的靈覺總是高過一般人,任我如何小心,他還是能馬上感覺到。
我無聲地笑了笑,輕輕開口道:“哥,讓你擔心了!”
話音剛落,阿竹忽然跳了起來,一把撲過來抱住我,大哭道:“小姐,你終於醒了。嗚……嚇死我了!”
“傻丫頭。”我抱住她,輕聲哄道,“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小姐,”阿竹在我懷裡嗚咽,“他們說你受了很重很重的內傷,很有可能會武功盡失,甚至會喪命,我……”
“傻瓜,哪有那麼嚴重?我現在不是好了嗎?”我笑著抹去她臉上的淚,“好了,別再哭了,你看眼睛都哭腫了,我要心疼了。”
阿竹抽泣著擦了擦眼睛,我推了推她,道:“我要起來。”
阿竹連忙放開我,隨後楚廷英墊上靠枕,扶我坐起,我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一天兩夜。”阿竹答道。
一天兩夜?還好,沒有昏迷太久,否則……
“蝶兒,你明明中那麼重的內傷,為什麼要騙我們?”楚廷英忽然握住我的肩膀,眼中滿含怒氣和心痛。
我怔了怔,連忙心虛地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