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抬起頭,“弄了半天,我一直搞錯了物件。那就更沒道理了啊,既然是名門正派,那為什麼整個武林還要對你們趕盡殺絕呢?”
風冷哼一聲,“也許是因為玄門掌握著漕運的執掌權和全國銀礦、銅礦的開採權吧。”
“啊?”我瞪大了眼,驚道,“玄門的勢力居然有這麼大,那麼,難道是因為朝廷忌憚你們,所以……”
“不是你想的那樣,”風笑著撣掉粘在我頭髮上的雪花,嘆道,“的確,這麼多的權勢,這多的財富,遲早會給玄門帶來橫禍,所以當年外公主動向康景皇提出交出礦山的開採權,以示臣服,可是……”他的聲音忽然一頓,深吸了口氣,才又道,“萬萬沒有想到,就在玄門即將交出礦山開採權的時候,卻爆出一條驚人的訊息,玄門窩藏前朝太子,欲幫其奪回天下,這交出開採權只是一個幌子。”
“在那種非常時期,忽然聽到這樣的訊息,就算有假,康景皇也不會放過,”我接著他的話說下去,“於是他就下令讓玄門幾天之內交出太子,如若不然,格殺勿論,是嗎?”
“的確如此,”風讚許地揉了揉我的頭,“三天,他給了我們三天的時間。”
“那……風,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說罪魁禍首不是朝廷呢?難道不是康景皇要滅你們嗎?”我疑惑地眨眨眼。
“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發現那些官兵都不是官兵?”
“什麼?”我一驚,“什麼意思?”
風冷笑,“官兵都是武林人士假扮的,他們的目的只有……寶藏和絕世名劍……玄天劍。”
“寶藏、玄天劍?”越聽我越糊塗,腦子都快成為一團漿糊了。
“玄門寶藏富甲天下,玄天寶劍無與爭鋒。”
“就因為這兩句話?”半闔雙眼,我抬頭望向風,“玄門真有寶藏?真有玄天劍嗎?”
風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有,雲霧山後山的禁地乃是歷代門主的安息之所,哪來的什麼寶藏,至於玄天劍,那也只是個一百年前的傳說,玄門又怎會有那絕世名劍。”
“這麼說來,當年這件事雖然是康景皇授意的,只怕有些事情卻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我冷靜地分析,“玄門富可敵國,勢力太多,可是卻樹大招風,也必然是一塊被惡狼虎視眈眈的肥肉,然後又被某些有心人士這麼一利用。”
“他利用了人類的劣根性……對金錢和權力的渴望。無論這傳言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玄門的確富甲一方,也的確在武林中的威望很高。”我的思路清晰起來,一邊思索一邊接著往下講,“所以得到這個訊息後的武林眾人早已被***衝昏了頭腦,不到玄門一探究竟,他們是不會罷休的。偏偏這個時候,又傳出玄門窩藏前朝太子,康景皇下令格殺勿論,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為達目的,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惜聯手,甚至迷暈了官兵,假扮成他們上山,在得不到明確答案以後,他們為了掩飾自己丑陋的嘴臉,就喪心病狂、大開殺戒。”
“等那些真正的官兵上山的時候,見到的是橫氣豎八的一個壓著一個的躺著的死屍,慘不忍睹,猶如人間地獄,他們明知道不是自己所為,卻也將殺人的罪名攬在身上,為的只是怕皇上怪罪他們失職之罪,我說對嗎?風。”
之所以會這樣猜測,是從風說朝廷不是罪魁禍首的那段話裡猜測出來的。因為風當年目睹了整個過程,所以他才會對那些武林人士恨之入骨,恨不得要將他們全部毀滅。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個隱藏的人到底是誰?為的是什麼呢?為名?為利?還是與玄門有仇?
風靜靜地聽我分析完後,點了點頭,淡淡道:“完全正確,當年的官兵們怕承擔責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對外宣稱玄門的確勾結了前朝太子,他們才不得不將其就地正法,而且為了消滅證據,他們還將整個玄門山莊一把火燒了一天一夜,將所有的一切,包括爹孃在內的一萬多具屍體全都化為了灰燼。”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風他這些年來到底是怎樣忍受這些痛苦的折磨的,從無數次的噩夢中醒來,他都要孤獨的一個人去面對,那是怎樣的悲哀,怎樣的恐懼,無法言語。這一刻,我忽然很感謝上倉,讓我到了他的身邊,他不再孤獨,他不再寂寞,他不再恐懼,我會陪著他,永遠永遠。
忽然腳步一頓,腰上一緊,我整個人已被擁入一個冰冷但有溫暖的懷抱,鼻中呼吸到淡淡的龍涎香。他的臉緊緊埋在我頸窩,溫暖的氣息噴灑在我耳側、頸間,酥酥麻麻。他的手,緊緊環在我腰間,力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