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我面色更紅,一臉嬌羞地探出頭來望著沈青峰。
沈青峰又哈哈大笑起來,看了我一眼,又對這任律鵬說道:“我們走吧,讓他們幾個說說話。”剛走幾步,他忽然轉過頭,“阿日,阿香,小翼,四大護法,別傻站在那裡了當電燈泡了(這是我曾經教給他的),陪我們兩個老頭喝點酒去。”
我知道沈青峰是故意說那些話的,他只是想調解一下氣氛,讓大家不要那麼緊張。
見眾人走後,塵捋了捋我的髮絲,溫柔笑道:“我們去看看俊啟吧。”
“好,”我和風同時點了點頭。
進到屋裡,我伸手解開啟的穴道,他緩緩地睜開眼,刺目的亮光讓他一時不適,微微眯起雙眼,側目看向我、塵和風,勾起唇角,“早啊。”
他掙扎著坐起來,塵連忙伸手取了旁邊的靠枕墊在他背後,一手扶著他的胳膊助他坐起來,“這身子還真沒用啊!”啟自嘲地笑笑。
“那就換一個好了。”我半真半假地說道。
啟失笑一聲,目光熠熠地射向我,道:“若是也像我這般才貌雙絕,風度翩然,玉樹臨風,我倒可以考慮換換。”
我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然,他們三人卻不再說話,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我,看不出喜怒。四周忽然安靜得讓人窒息,我似乎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良久,我嘆了口氣,身子向後一靠,後背瞬間貼入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身後的人伸手環住我的腰,略帶鬍渣的下巴在我頭頂輕輕磨娑著,語調柔和卻帶著幾分魅惑,“雪兒,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們說?”
“風。”我低聲叫他的名字,雙手握上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我想知道你跟師父對我的懷疑是什麼?”
“似死非死之人,”風嘆息一聲,道,“二叔曾經是這樣告訴我的。”
“那你呢?”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是怎麼認為的?”
“你是我的妻,我一生的妻!”他手上力道加重,眼中幾乎帶上了狠厲的深沉,我愣了一下,他的眼眸轉瞬間便又變成了哀傷苦痛,“雪兒,你怪我嗎?怪我沒有去救你嗎?”
“怎麼會?”我輕輕一笑,道,“若是那時你也來救我,那……塵……怎麼辦?”
“原來你都知道。”風怔了怔,我笑笑,“塵受那麼重的傷,若是沒有你每日為他輸真氣續命,只怕……”我和塵相望一眼,心中都非常感激風。
“只是風,”我轉回頭,抬眸望向他,“你的復仇計劃籌劃了那麼久,卻因為我們的事情耽擱了……”
“雪兒,”風淡淡地打斷了我的話,埋首在我頸項,啞聲道,“因為有一個人曾經對我說過,要跟我一起報仇,我在等她。”
“曾經我以為報仇就是我的一切,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雪兒,若是生活在沒有你的世界裡,我仿若生活在地獄裡。所以這一次,我要跟你在一起,”他抬眸看了看塵和啟,“我們四人要永遠在一起。”
“雪兒,”塵拉起我的手,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滿盛著溫柔的憐惜和滿心的痛楚,“前些日子,我真的想過要離開你,我覺得自己不配再站在你的身邊,可是我卻發覺,越是想逃,那種刻骨銘心的痛,那種撕心裂肺的傷,就每日糾纏著我,折磨著我,讓我無處可逃,所以這一次,我不再逃了。”
“沒有武功又如何?”他雙眼如黑夜般幽深,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只要我們彼此相愛,誰也阻止不了我們要在一起的心。”
“塵,”風放開了我,我忘情地抱住塵,將臉貼到他胸前,那種想哭的感覺,又襲上了我的心頭,我努力忍住,淺淺一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我笑著放開塵,笑著坐到床頭,笑著將啟抱入懷中,剛要開口說話,忽然門口傳來了任律鵬宏亮的嗓音,“雪丫頭,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任律鵬和沈青峰走了進來,不知為何他們的腳步很沉重,我想,也許今天誰也不會輕鬆。我和塵將啟扶下了床,“可以自己走嗎?”我看著身子虛弱無力的啟。
啟嘴角揚起了他平時一貫的笑容,魅惑的笑容,語氣堅定地道:“當然。”
谷中的秋天,還是一片綠意岸然,四周蒼松環繞,百花如錦,小溪瀑瀑,風景依然美如畫。我們來到一處空地,那裡已經搭起了一個白色的帳篷,帳篷很大,足夠容納二十個人,任律鵬和沈青峰當先俯身鑽了進去,接著便是我和啟,然後風和塵……當所有人都進到帳篷後,沈青峰便將入口封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