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有全身是傷啊!
“來,吃藥了,雪丫頭。”任律鵬忽然從門口走了進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他目光掃過風,啟和塵,沉聲道,“雪丫頭已經醒了,你們三個都下去歇息吧。”
見他們三人不動,任律鵬面色一沉,寒聲道:“還不下去。”
塵突然咬牙說了句,“我的床在這裡。”然後便不由分說地爬上床,坐在了我的裡側。
我呆了剎那,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話,清冷淡漠的塵居然也能說出這樣孩子氣的話,挑眉斜睨他,看他的樣子著實不像是在開玩笑,我終於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伏在他身上笑了起來,笑得肩頭微抖。
塵手臂狠狠收緊,我邊笑邊道:“塵,你這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塵的臉微微一紅,沉聲道:“不許笑。”
“好,我不笑。”我凝了笑容,回頭看了看啟,又看了看風,“那你們呢?這裡好像沒有足夠的地方。”
“沒關係,反正就在隔壁,”啟抓起我的手,理了理我凌亂的髮絲,低頭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那我先去吃飯,然後睡覺,等養好了精神,再來照顧你。”
看他的語氣和表情,好像情緒還不錯,我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好好休息。”
喝完任律鵬遞過來的藥,我擦了擦嘴,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風,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道:“風累了吧?”
他遲疑了一下,忽然伸手將我攬入懷中,靠在他滾燙的胸膛,我清晰地聽見他急促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我抱住他,安慰道:“風,這不關你的事,勿需自責。”
“那日,我應該帶你回去。”
“不!”我抬眸望向他,心有餘悸,“幸虧你沒有跟我在一起,否則……”軒轅念影那可怕的武功,那變態的行為,只怕風也會遭她毒手。
“好了風兒,讓雪丫頭先歇著吧。”任律鵬忽然拍了拍風的肩膀,然後轉頭又看了眼塵,“忘塵,你也出去吃放吧,吃完了,再回來歇息。”
門輕輕地被帶上,房間裡瞬間靜了下來,我打了個哈欠,覺得腦袋沉重起來,睡意漸漸襲來,閉上眼睛,迷迷糊糊間又睡著了。
#奇#接下來的一連三日,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我的劍傷和內傷經過任鵬的治療,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再吃藥。
#書#於是乎看著桌上的藥,我忽然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麼我每次喝完藥,就犯困,只想睡覺,難道里面有類似安眠藥的東西?
#網#塵將藥送進來後,說忽然有事便又衝了出去,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看了看窗外,似乎辰時剛過(早上七點鐘以後),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吃早餐。我連忙掀開被子跳下床,將藥倒進夜壺裡,然後便躺在床上裝睡。
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便有人走了進來,“睡了嗎?”是任律鵬的聲音。
聽腳步聲,似乎是風走近了床邊,伏頭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將被子幫我掖好,才低聲道:“睡著了。”
果然,如我所料,他們有事瞞著我。
“二叔,”風猶豫了一會兒,淡淡說了一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任律鵬似乎長長嘆了口氣,道:“瞞一時,是一時吧。”
“雪兒知道一定會很生氣。”塵的語氣中透著無奈,“她說過所有的事情她都要第一個知道。”
“唉……”任律鵬嘆息一陣,“她身子才剛復原。”
我心中越加疑惑,他們到底又瞞了我什麼事?這事似乎讓他們束手無策。
在片刻的沉寂之後,風幽幽一嘆,道:“二叔,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無措。
“也不能說全然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還沒等他說完,塵脫口便問,顯得很焦急。
我忽然發覺聽他們談了這麼久的話,卻沒有聽到啟的聲音,難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已沒耐心再裝下去。
“你……”三人臉色大變,震驚地看著我。“你沒有睡著?”風緊緊地盯著我。
“啟……人呢?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沒有理會風,坐起身,連忙問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我的問題。見他們這樣,我心裡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猛地一把抓起風的衣袖,惶急道:“啟到底怎麼了?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