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的身著青衫的壯漢挾持,一淺笑盈盈的藍衣男子手裡拿著柄亮亮的彎刀,刀尖還在滴著血。
我笑了起來,那藍衣男子不正是玄武嗎?而站在他身邊的一襲月白長衫的公子,不正是風嗎?見我看他,他勾唇一笑,飛身縱躍,落在了我身前。
其實,在我們走進蜀天堡之前,任律鵬便跟風約定若是我們在半個時辰內沒有到達約定的地點,他就帶人來救我們,本來以為是他們多慮了,卻不知……
“白堡主,還認為我們走出不去嗎?”啟似笑非笑地看著白玉笙,面露嘲諷之色。
“哈哈……”一個如虎嘯般洪亮的笑聲破空般響了起來,“在武林大會上,馬某就猜測天下第一樓,還有楚姑娘你們幾人與魔教早有勾結,今日這陣勢,可是你們不打自招了。”
我看向那聲音的主人,原來是馬如龍,他繼續道:“諸位,在武林大會上,大家不懷疑嗎?月影宮那妖婦那樣的武功,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敗於楚姑娘他們之手?為什麼本是階下囚的他們,卻被那妖婦當上賓一樣款待?為什麼在最危險的時候,那妖婦要捨命相救楚姑娘?為什麼?諸位難道不想知道原因嗎?”
“阿彌陀佛,”智敏大師雙手合什,上前一步,“馬幫主的疑慮,也正是貧道所想,貧道當日身受楚姑娘救命之恩,本不該對楚姑娘有所懷疑,但是整件事正卻如馬幫主所言,為什麼魔教在洗脫嫌疑時,月影宮的人會忽然站出來承認呢?”
他面向眾人,朗朗說道:“眾所周知,月影宮存在這麼多年,卻並沒有涉足過江湖,更沒有危害過武林,那,什麼原因讓她們想要踏平整個武林呢?大家想想看,是不是說不過去?大夥兒應該都沒有去過月影宮,更沒有見過月影宮的人?那上次那個月影宮是不是真的月影宮?恐怕只有楚姑娘他們自己知道,所以依貧道之見,一切事情都是魔教在幕後操縱,他們想稱霸江湖,獨吞寶藏。”
此言一出,群雄沸騰,猜疑聲,謾罵聲,議論聲充斥著整個大院,人人情緒激昂,兵刃似要出鞘,欲與我們決一死戰。唉!群眾果然是盲目的。
“住手!”白玉笙忽然大喝一聲,“都給我退下。”
“盟主……”馬如龍和智敏大師一怔,口剛要張開,卻被白玉笙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所制止。
很明顯,這個智敏大師和那個馬如龍想趁此機會除去我們。為什麼呢?我們與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非殺我們不可的理由是什麼?他們似乎對白玉笙有一種敬畏之情?是因為他是盟主,還是其它?這個智敏大師到底是誰假扮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忽然覺得這裡面的疑點越來越多,我的腦子都快成了一團漿糊。
正尋思間,風忽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擋住了白玉笙那灼人的目光,悠悠吐出一句,“白堡主,我們可以走了嗎?”
白玉笙冷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輕一笑,“蝶依必須留下”
話音剛落,殺氣驟漲,下一秒,眼前人影閃動,白色的身影和緋色的身影相互變換,已打了起來,兩人實力似乎不分伯仲,一聲“叮”的兵刃劇烈的撞擊聲後,兩人都急急倒退了幾步。
“盟主!”智敏大師和馬如龍連忙伸手去扶白玉笙。
“風。”我也連忙伸手去扶風。
“盟主,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大……武林為重。”馬如龍苦口婆心地勸著,“若您真想要那丫頭,我們活捉便是,如何?”
“請盟主下令。”智敏大師也加入了勸解的行列,“這是剷除魔教妖孽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啊,盟主,下令吧。”眾人也跟著紛紛勸解起來。
這時,忽然間又是“咔嚓”一聲,屋脊上又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和屍身滾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卻聽玄武似笑非笑的語聲響起,“你們若再敢動一動,那麼,這裡的人頭又會少一個。”
眾人似乎真的有些被他喝住了,都不敢再動。他輕輕一笑,轉頭望向風,“教主,你們先走吧。”
啟將宣的另一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和塵架著他,我們眾人正準備離開,忽見白玉笙手一揮,隨即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傳來,接著暖雪閣的東南西北四個門都湧進人來,都是身著黑衣的蜀天堡武士,他們訓練有速,個個身懷絕技。除此之外,其他院落的屋脊上也出現了弓箭手,那人數多得已經不能用百來形容。他們將我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圍得個水洩不通。
這次,我們真的是插翅也難飛了,我知道,只要他一聲令下,玄武他們幾百來號人立刻會變成馬蜂窩,怎麼辦?我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