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為何?”
“他們的物件是我,”我將沏好的茶遞給他,柔聲道,“你們若跟我們在一起,只會有危險,而且還耽誤行程。”
楚廷英眼中閃過怒意和傷痛,“你認為我和小凡會怕嗎?”
“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連忙解釋道,“現在二孃病危,而一路追殺我的人會源源不斷,這樣,我怕……”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楚廷英打斷我的話,堅定地說道。
“哥,”無名火起,我喝道,“什麼要生要死的!”
忽覺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我連忙放柔聲音,“哥,這不是生與死的問題,而是時間的問題,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回去看二孃嗎?若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見不到二孃最後一面,讓你成為一個不孝的人。那……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一輩子苦惱的,難道你想看你妹妹我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嗎?”
楚廷英垂眸尋思了良久,嘆了口氣,道:“好!”
我舒了口氣,總算把他說動了,畢竟要殺我的人太多,我要殺的人也太多,我真的一點也不想他們捲入其中。
楚廷英緊握著我的手,仔仔細細地將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要將我雕鏤在心上似的。
“保重!”他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最後卻只說了這句話。
“你也是,”我笑了笑,“我會盡快趕回家的!”
“嗯。”
“姐,”楚廷凡眼中微有點點淚光,“你真的不會有危險?”
我笑笑,道:“不會,有宣和俊啟保護,我不會有事。”
“姐,”他鼓起了雙頰,神色極委屈,“我是不是很笨?”
我失笑一聲,拉起他的手,眨眨眼,“怎麼會?我們家小凡很棒的!”
“可是,”他的嘴高高的噘起,“我剛才走神了,差點讓那黑衣人傷到姐姐。”
“傻瓜,”我嘆息一聲,“你也說是差點羅,其實,第一次與人交手,有你這樣的反應已經很不錯了。”
“真的?”他的眼眸如鑽石般閃亮,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
“當然。”我點了點頭。
這時,楚廷英忽然將我拉入懷中,低頭在我額上輕輕一吻,“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笑道:“一定!”
下了馬車,楚廷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終於駕車飛馳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抬頭望天,一輪圓月已慢慢的升起,徐徐的微風也漸漸有了涼意。
我們三人找了塊比較空曠的地方,燃起篝火,背依大樹而眠。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東方欲曉,曙光漸現,微暉稍露,天際恰似一片白濛濛的魚肚色。遠處幾座峰巒,影影綽綽,撲朔迷離,猶如一個技藝超群的剪紙大師,信手剪出的張張剪影。
我從宣的懷中坐起,就聽一聲嬌媚的長笑在四周響起,我們不由一驚,猛地起身,背靠背,拔劍橫於身前。
不到片刻,一個白色人影從天空飄然而落,此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風如電,忽地一下欺身到宣的身前,揮掌拍出。
宣不慌不忙,出手又快又狠,直直地迎上那人的掌風,欲和她互拼硬功。那人卻忽然住了手,身形向後躍退,站在了兩米開外。
我定睛一看,是她!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容顏,一身白衣更襯出輕弱無骨的身段和似雪的肌膚,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塵,“大媽,好久不見。”我笑眯眯地說道。
“秦曼君到底是你什麼人?”她卻不看我,緊緊地盯著宣,眼中隱隱有絲恨意。
“大媽,我們根本就不認識秦曼君。”不待宣回答,我便開口道。
“本宮沒問你,”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問他,你太狡猾,說的話不可信。”
我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她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在撒謊,那又如何,本來這就是個秘密,上前一步,繞到宣的前面,與那女子面對面,道:“大媽,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宣認識秦曼君呢?秦曼君又是何許人?”
“你叫什麼名字?”絕色女子仍舊不看我,只是望著宣問道。
宣淡瞥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金,亦,宣。”
“姓金?”她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你不姓蕭?或者說你是在騙我?”
“大媽,”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不要總是把人想得那麼壞,好不好?再說了這姓氏可以隨便改的嗎?若是不信,你可以到江湖上去打聽打聽,玉面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