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偷笑,說:“我家老頭子有兩個弟弟,均未娶妻。日前你們來到時,老二對你倒有些意思。只是當時場面混亂,他來不及問而已。今日即使你們不回來,二叔也會來問我兒媳的。”
藍茗冷笑,“叫他死了這條心吧!我既然答應了前宮主,就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謝母也笑得冷冷的,“是嗎?那不妨試試。”
她轉身看著邵千落問:“兒媳,你不會阻止他們往來吧?”
邵千落看著她對自己猛眨眼睛,想了想說:“我不喜歡勉強人,但如果是他們自己願意的,兩情相悅,我當然不會阻止他們的。”
謝母覺得兒媳婦很識抬舉,但她說的也不是假的,那日天闌宮左右二護法帶人來點星谷時,謝家老二和老三都在谷內的閣樓裡遠遠看著。謝鶴文的確說過藍茗很有氣勢,似乎有點兒意思,如果連她們都擺平了,也就沒人再管兒子和兒媳的事情了吧?
雖然她也知道邵千落的病情,但兒子喜歡那是沒辦法的事。只要他們自己不後悔,她也不想妄加阻止。
謝母離開後,藍茗才糾結地看著邵千落,“宮主!你居然答應她?難道你想看著屬下……”
戴瀅在旁不覺掩了下嘴,左護法大人也有今日啊!她在天闌宮一向不苟言笑,對前宮主特別忠心,威嚴僅次於宮主。宮主今日答應人家的事,足以令她回去撞牆自盡了。
邵千落眨眨眼,“師傅,我只同意他喜歡你,你可以不喜歡他的。萬一你喜歡了他,那就不是我的錯了。”
藍茗暗自咬牙,她才不會喜歡點星谷那莫名其妙的二大爺呢!
“宮主記住今日說的話!”
“師傅,你這是惱我?”
“屬下不敢。”
“師傅,徒兒只是覺得這些年你也辛苦了,指不定身邊有個人照顧下也不錯的。”
“……宮主!”
“嗯?”
戴瀅見二人指不定要在別人的地方爭執起來,立馬打圓場地說:“宮主,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了,就少說幾句吧!左護法她……”
話還沒說完,戴瀅就見到兩道足以殺人的目光朝她投來。和事佬難做這點,她一早就領教過了。從前宮主有自己的性子,但盡忠職守的左護法卻老是惹她不高興,最後她就成了揉麵團的人。這功夫已經練了五年多了,可以說爐火純青。
只要二人最後將怒火都發洩在她身上,天闌宮就能平息一場風波。
果然,藍茗轉頭看向邵千落,“宮主,今日之事乃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右護法僭越,該如何處理?”
邵千落看了戴瀅一眼,說道:“交給師傅發落吧!不過她始終是右護法,別罰太重了,我還有用的。”
藍茗應了聲是,邵千落才將二人從地上拉起來,看了藍茗幾眼,“師傅,我離開天闌宮時,你受的傷是否已經痊癒了?”
藍茗想起這事不覺低下了頭,“好了。”
戴瀅在旁偷笑,那日宮主從藏書閣回來後的情形依舊曆歷在目。邵千落帶回一本“秘籍”,平日教導她練功的人是藍茗,因此宮主問她時,她便將這責任推到了藍茗身上。誰知宮主還真去問了!
藍茗本想以這本秘籍十分難練來敷衍宮主,沒想邵千落一聽是絕世秘籍,更來了興致。纏著藍茗說要練裡面的功夫,藍茗拗她不過,才說這功夫要和男子一起練。本以為宮主會就此作罷,畢竟那是前宮主的遺命,天闌宮中所有男子都被前宮主掃地出門了,宮主也沒辦法就地取材。
哪知事情卻越來越糟。宮主不但沒打消念頭,甚至還說一定要練成。藍茗下山辦事本就受了傷,沒想聽到這話當場吐血。她可是在前宮主面前立下重誓,如果宮主知道一點兒男女之情,她就生孩子生到死的。
就因為左護法內傷被宮主氣得發作,幾日起不了床。邵千落才趁她照顧藍茗之際偷偷下了山!
看來事已至此確實已經不能挽回了,二人在天闌宮只是左右護法,蒙宮主看得起最多也是她的長輩。但天闌宮始終是聽宮主號令的,宮主要嫁人,她們也阻止不了啊!
從點星谷出去時,戴瀅低聲問自己的姐妹,“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藍茗板著臉,狠狠瞪了她一眼,“每次我教訓徒弟,你就在旁添亂,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將火引到你身上的?”
戴瀅嘆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宮主的脾氣,她決定的事,你我能說半句不是嗎?有些教訓有一次就夠了!”
藍茗也很無奈,“算了!看在你處處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