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震瘦了,孟昉又能胖到哪裡去?兩人一路風餐露宿,因為馮子震斷斷續續生著病,尋找食物水源之類的事情只能由孟昉來幹。可他雖過去走南闖北,但中原之地順著官道走少有無人煙的地方,最不濟還能找到廟宇安身,哪裡需要在深山老林裡竄來竄去弄得如野人一般?
而且他們倆雖都身手不凡,可畢竟不是獵人,野獸機警狡猾,你有能力射到,卻不一定找得到。固然有時候收穫頗豐,卻也有隻能用野菜果腹的時候,沒到這種時候,往日剩下的肉乾孟昉都要塞進馮子震嘴裡,他能不消瘦嗎?
心裡他私逃的那點火氣仍舊在,但看他這樣子,楊鯤鵬又如何恨得下心去“懲罰”?無奈一嘆,楊鯤鵬將他拉緊了被子,就要去處理公事,誰知剛一起身就被人拉住了袖口。
“這樣就走了?”孟昉眯著眼問。
“怎麼了?”楊鯤鵬疑惑,他忘了什麼了?
“我可是特意洗好,等著你回來~”空閒的一隻手在被中拽了拽裡衣,半個刺滿花繡的肩頭瞬間□了出來,帳中的光有些暗淡,但只染上了一層光暈的花繡更有一種朦朧的美……
楊鯤鵬看了兩眼,微笑著坐了回去,他伸手摸著孟昉的臉頰,孟昉眯著眼,慵懶的貓兒一般在他手上磨蹭:“你轉過身去可好?”
“嗯?”孟昉一愣,隨即給了楊鯤鵬一個“你原來喜歡從後邊來”的猥瑣眼神,很乾脆的轉過身,趴在了榻上。
一陣衣物的窸窸窣窣之聲,正是楊鯤鵬褪了鞋襪上床來,這張加大加固的行軍榻一陣咯吱咯吱的抗議。
孟昉老老實實而又滿懷期待的趴著,畢竟他也是久不與楊鯤鵬親熱了,可是突然間他感覺到楊鯤鵬騎到了自己腰上——這是什麼姿勢?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啪!”一聲,正是他的臀部和楊鯤鵬的手掌親|密|接觸發出的聲音!
“哎喲!你做什麼?”腦子慢一拍才反應過來的孟昉想要反抗無奈被一個人坐在腰上,只能像壓在大石頭下邊的小烏龜一樣,兩手亂劃拉卻是動也不能動。
“打你。”楊鯤鵬言簡意賅。
“打我?哎喲!!”
“啪!啪!”又是連續兩聲,大概是楊鯤鵬覺得這麼打不過癮,乾脆來了個左右夾擊,兩隻手噼裡啪啦輪番打在孟昉挺|翹的臀上!一直到孟昉便感覺臀部如同著火一般火辣辣的疼,而行兇者自己的手也打麻了的時候,楊鯤鵬才呼哧帶喘的停下了動作。
“知道錯了嗎?”
“……”
“啪啪!”
“哎喲!我知道了,別打了!”
“以後還這麼幹嗎?”
“不這麼幹了。”孟昉把腦袋埋在被褥裡,雖說這次他救了馮子震出來,可以說最後是大團圓結局,但是這次幸運不表示每一次都幸運,萬一他們倆都出了事,楊鯤鵬……想想他剛才打自己屁股那麼用力卻又恰到好處的不會讓自己受太重的傷,本來有點委屈的孟昉忽然笑了,因為憂心擔心所以才如此上心小心把?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楊鯤鵬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且在他回頭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物。
“真不做了嗎?”
滿是繭子的手撫在了他額頭上,然後漸漸下滑蓋住了他的兩隻眼睛:“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嗯……”迷迷糊糊的,孟昉笑了,然後就那樣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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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佑八年夏初,顥軍繞路攻入金焱邊城歷城,金焱措不及防,歷城被圍三天即告破。
“可惜了,讓胡和魯跑掉了。”進了歷城的太守府,楊鯤鵬皺著眉頭朝桌子上捶了一拳。
眾將也都是一陣唏噓,咒罵不止,得知胡和魯在歷城的時候他們也都是憋著一股氣,互相競爭開誰能將人拿住好博得頭籌,誰知道……進了城才知道,最近胡和魯沉迷狩獵,他們攻城那天胡和魯也是帶人出去例行打獵了,之後就是一去不回。雖也有可能是死於亂軍之中無人知道,但更大的可能卻是他見機不妙已經逃了。
“休整三日,待後續兵馬與文官來到之後,咱們再繼續向前。”
“是!”
眾將退下,反正都是跟了楊鯤鵬很長一段時間的,有關軍紀之類的事情無需多言,大家心中都清楚。楊鯤鵬又處理了幾件小事,起身朝後院去了。
“吱”一聲推開門,楊鯤鵬就看見一個比記憶中略清瘦的身影正彎著腰,整理剛搬進來的衣箱。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