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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些令人感到好笑,但是在事實上,這戰場上瞬息之間的局勢變化,就是這麼令人哭笑不得的。戰爭打的不僅僅是武器裝備,也不僅僅是戰略戰術,其中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戰術配合,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在整個氣勢恢宏的戰場上,任何一方的配合不到位,都可能會直接導致整個戰役的全域性性潰敗。對於這一點,之前的基輔戰役,倒黴的庫利克元帥已經用他的生命作出了最冷酷的闡釋。如今在這北線戰場上,楚思南可不希望自己也落到那步田地上。

“哄!”

一顆從河對岸發來的炮彈,結結實實的砸在不遠處的土崗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令楚思南的耳朵一陣兒嗡鳴。

“梅列茨科夫同志,”楚思南揉動著耳朵,對站立一側的梅列茨科夫說道,“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再給巴季茨基一些支援,我看他現在打得很吃力呀。”

“你說什麼?!”梅列茨科夫顯然也被剛剛的爆炸鎮到了耳朵,他大聲說道。

“我說啊,”楚思南拉住他的胳膊,大聲重複道,“你是不是考慮再給巴季茨基一些支援,我看他現在打得很吃力,畢竟這是面對面的硬撼敵軍陣地,二十七師傷亡很大,如果照這樣下去,我擔心到午夜的時候,他們不能把戰線推到敵人的防禦縱深裡去啊。”

“支援?”梅列茨科夫搖頭說道,“沒有支援,對岸的德國人也是一個師的兵力,他巴季茨基也是一個師的兵力,憑什麼他就撼不動對方的防禦陣地半寸?!我已經想好了,再過一個小時,如果他還不能給我把軍旗插到對岸的防禦陣地上,我就撤他的職!”

“梅列茨科夫同志,我們……”楚思南還想進一步的勸解,卻被一個通訊兵的到來打斷了話頭。

“楚思南同志,梅列茨科夫同志,二十七師師部剛剛送來戰況情報……”年輕的通訊兵滿臉都是塵土和硝灰,估計是剛剛從前線陣地上跑過來的。

“什麼戰報!”梅列茨科夫怒喝一聲道,“我說過了,不想聽你們的傷亡數字,我只要那個該死的巴季茨基給我拿下河對岸的灘頭陣地!”

“我……”通訊兵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楚思南拉了梅列茨科夫一把,然後柔聲說道。

“是,是,巴季茨基同志,剛,剛才登上了渡船,親自帶著強渡部隊過河了……”通訊兵磕磕巴巴的說道,“他,他還說,說是如果不親自拿下敵人的灘頭陣地,他就,就不回來了。”

“你說什麼?!”楚思南一愣,繼而大聲吼道。

“胡鬧,這是胡鬧!”梅列茨科夫緊跟著怒喝道,“吉爾楊科呢?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攔住他?!”

吉爾楊科是二十七師的軍事委員,應該是屬於楚思南直接管轄的。

“吉爾楊科同志,他,他剛才在河岸指揮戰鬥的時候,被,被敵人的炮火擊中,已經,已經犧牲了……”通訊兵嗚嗚哭泣著說道。

楚思南和梅列茨科夫相顧默然。

第九章 鏖戰布拉耶夫斯基(4)

入夜,八點二十七分。當通訊兵裹夾著一篷風雪,衝進集團軍臨時指揮部的時候,楚思南正和梅列茨科夫以及隸屬十三集的諸多參謀、軍事委員,圍聚在鋪設了地圖的桌子前,仔細的研究著下一步作戰計劃。

就在半個小時前,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終於在蒙古暖流剛剛退去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降臨了,這對於整個正陷入德軍入侵的蘇聯來說,無疑是個好現象。

按照氣候的常規情況來判斷,在一場風雪過後,緊隨而至的,就是氣溫的急速下滑,而這一點,在蘇聯極北地區表現得尤為明顯。氣溫的下降,就要求在作戰士兵傳上更多的冬衣禦寒,而這也就等於是要求後勤保障的及時和充沛。毫無疑問,在這一點上,蘇軍佔據著絕對的優勢,而德軍由於戰線深入蘇聯境內,漫長的運輸線再遭遇風雪的阻攔,其後勤保障勢必會更加困難。

就在剛才,楚思南才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麼河對岸的德軍師,會都換上了芬蘭軍隊的制服,這並不是說他們正在籌劃什麼陰謀,也不是說這個德軍師在處心積慮的躲避蘇軍視線。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有一個解釋:集結在卡累利阿地峽一帶的德軍部隊,遭遇到了後勤補給上的巨大困難,他們的冬季禦寒裝備沒有能夠及時地補充上來,所以,這支德軍師才會被迫穿上芬蘭人的禦寒軍服。

楚思南的這一猜測,令梅列茨科夫喜出望外。假設楚思南的這一判斷正確的話,也就是說,如果河對岸的德軍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