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裡希方向上的那一場突擊戰,就連楚思南也無奈的承認,即便當時他在那一線親自指揮作戰,也不得不吃上一場敗仗。
其時,在基裡希正面方向上,蘇軍四個團的兵力,已經由德軍的正面防線突破成功,並摳開了基裡希城市防禦線的南大門,當時,鑑於蘇軍攻勢的兇猛,這一線的德軍幾乎已經放棄了抵抗,而蘇軍的後續部隊已經在提前作城市巷戰的準備工作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支在裝甲部隊配合下得德軍摩托化步兵部隊,突然毫無徵兆的由基裡希西郊地域發動了突擊,並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破了蘇軍在該方向上防線,一直推進到蘇軍火炮陣地的外圍地區。德軍這種類似於同歸於盡的打法,把基裡希方向上的指揮部從指揮到參謀,都給嚇了一跳,為了避免損失,他們緊急調撥了後備部隊向這一線馳援,同時,還命令遭受威脅的炮兵部隊向陣地後方運作。這樣一來。在前方負責發動攻勢的部隊,在得不到炮兵支援地情況下,不得不轉而進入了防禦態勢,從而也給了德軍部隊一個重新組織防線的機會。
尤其令人難堪的是,這股突然插入蘇軍內線的裝甲部隊,似乎提前預料到了蘇軍的應急對策,他們在即將抵達炮兵陣地的時候,竟然毫無徵兆的轉了向,集中力量向北面實施突擊,並最終在蘇軍的合圍之勢構成之前。成功的逃跑了。
被一支德軍的一股團建制裝甲部隊,直頭直腦地撞進自己的防禦線內。攪起一番巨浪之後,又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這對基裡希一線的蘇軍前線指揮部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最初,所有人都以為,如果楚思南接到這個訊息,肯定會為此而大發雷霆,甚至於在這一線指揮戰鬥地人,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不過事實表明。他們都想錯了。當他們的戰情通報送到楚思南面前的時候,這位素來嚴厲的指揮官並沒有發怒,他只是命人取來不久前,剛剛由柳班方向發來的那份情報,然後對照著這兩次的戰報情況,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又冥思苦想了很久。最終,當他回過神來之後,除了表情嚴肅莊重之外。似乎一點別地異樣都沒有。
這兩張戰況報告,詳細地記載了德軍在柳班、基裡希方向上的性質相同兩次突擊作戰,其作戰方式驚人的類似:都是一小股裝甲部隊為主力,出其不意的突入蘇軍外圍防線,然後在對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部署之前,就突然改變進攻方向,從而使自己的對手處處受制,並由此產生一種有力無處使得感覺。
不要小看這種不起眼的突擊作戰,它充分地顯示出了敵方作戰指揮官,在把握戰場時機、推程序度上的豐富經驗,同時,也彰顯出了他果敢且熟知進退的本性。另外,這名指揮官在運用裝甲部隊配合作戰方面,也絕對是經驗老道地,甚至說的準確一點,應該送給他一個褒獎之詞 ̄ ̄爐火純青。
根據自己所掌握的二戰德軍指揮官們的作戰方式,楚思南可以判定一點,那就是這兩次戰鬥,絕對不是屈希勒爾所指揮的,這不符合屈希勒爾的性情,也更加不符合他的用兵方式。既然這個人不是屈希勒爾,那會是誰?隆美爾?這不太可能,這頭狡猾的沙漠狐狸,此時正在指揮北非德軍作戰,前段時間楚思南還收到訊息,這頭狡猾的狐狸,正在猛攻英國人堅守的託布魯克要塞。曼施坦因?這顯然更加不可能,楚思南幾乎是一天都到一份來自最高統帥部的戰報訊息,那上面顯示,曼施坦因正在指揮著他的羅馬尼亞軍團,防禦蘇軍北高加索方面軍對羅斯托夫展開的冬季攻勢。除非他有分身術,否則沒有絲毫可能會出現在列寧格勒一線。不是隆美爾,也不是曼施坦因,那麼在德軍的將領中,能夠把裝甲部隊指揮的如此出色的人,還能是誰?毫無疑問,這個人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了,他就是“閃電戰”的鼻祖,德軍裝甲部隊之父 ̄ ̄古德里安。
“古德里安來了。”楚思南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有一些忐忑,也有一些欣喜。忐忑是為什麼就不用說了,楚思南永遠都不會驕傲到不把古德里安放在眼裡的地步。至於說欣喜,那則是因為他明白,自己又有了新的挑戰了,能和自己所敬佩的二戰名將殺場交鋒,他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古德里安這樣的人較量一場,也許對楚思南來說,勝敗已經不是什麼關鍵性的問題了,他要好好的享受一番這種刺激,享受一番這種他曾經只能在夢中體會的感覺。
當然,他也不會放棄對勝利的追求的,如果能夠擊敗被後世眾多“德派”人士所推崇的名將,那即便是什麼都不談,楚思南也會覺得自己這一次奇遇沒有白來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楚思南首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