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座位上,目睹了克留奇科夫從出現到宣佈命令地整個過程。老實說,儘管在他所率領的德軍部隊裡並沒有軍事委員的存在,但是,克留奇科夫的這番話,同樣令他出了一身冷汗。
保盧斯永遠也不會忘記,在這次離開莫斯科前往遠東之前,面前這位秘密警察頭子跟自己的那番談話。
你以為蘇聯人憑什麼會放心讓保盧斯率領部隊前來遠東作戰?那時根本不可能的。為了防止這支德國士兵組成的“志願軍”隊伍不會在戰爭進行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安全委員會全面介入了這支部隊的組建工作。在率領由戰俘組成的二十餘萬大軍緊急開赴遠東之前,保盧斯就曾經接到了克留奇科夫的暗中警告:一旦德軍在遠東前線發生倒戈事件,或者是大批士兵逃亡事件。那麼,蘇聯將不再保障後方各個集中營裡地德軍戰俘的生命安全。
面對著克留奇科夫那張似乎從來都沒有任何表情地冷臉。保盧斯深信一點,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些蘇聯的秘密警察做不出來地事情。同樣的,保盧斯也不會忘記,在斯摩稜斯克城外的那片卡廷森林裡,在皚皚白雪與厚重積土掩埋下的萬人冢 ̄ ̄四千餘名被槍殺的波蘭軍官就掩埋在那裡。儘管蘇聯方面到現在為止還不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們所做的,但是保盧斯卻知道,這件血案不但是蘇聯人所為,而且正是出自安全委員會之手。
在德國。希姆萊和他的蓋世太保組織令每一個人感到恐怖,而在蘇聯,保盧斯同樣能夠從克留奇科夫地身上感受到希姆萊所具備的危險氣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克留奇科夫頗感忌憚。
差不多三十分鐘之後,克留奇科夫的表演終於結束。在眾人忌憚的目光中,他先是朝楚思南行了標準的軍禮,然後依舊是保持著那幅雷打不動的嚴肅表情。轉身離開了作戰會議室。
“諸位,”看著克留奇科夫離開,楚思南走到自己地前坐下,先是喝了一口已經變的有些冰涼的茶水,然後才說道,“看來克留奇科夫同志並不太受我們地歡迎。”
毫無疑問,楚思南說了一句廢話,那答案早就已經印在了每一個在場人的臉上。
“不過不得承認,”楚思南繼續說道,“他所提到的一些問題,我們的確需要去關注,因為這不僅僅關係到我們整個戰局的順利開展,同樣的,也關係到了我們整個蘇維埃事業的前行與發展。‘不以規矩不成方圓,,而不施重典,則無法保證我們軍紀的嚴明,所以從這方面說,我認為安全委員會在一定程度上有限的介入這場戰爭,是非常必要的。你們說呢?”
眾人點頭,但是臉上的畏懼之色尚未退去,尤其那些軍事委員們更是如此。
“好啦,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楚思南伸手拍了拍桌子,噓口氣說道,“諸位將軍即刻返回駐地安排戰前的動員工作吧,我由衷的希望,從今天開始,在諸位面前出現的會是一條通往光輝與榮耀的坦蕩大道,當然,也希望大家能夠為此而不懈的努力。”
且不論克留奇科夫的出現,在遠東、太平洋戰役叢集的各個指揮官心中留下了多麼深的印象,也不說這會為楚思南的未來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單說在即將爆發的這場戰爭中,隨著楚思南的這一番話,準確的說,是隨著這一場會議的結束,蘇聯一直以來陳列在遠東地區的龐大戰爭機器,終於在“隆隆”的轟響聲中運轉起來。
從十月中上旬開始,數千輛坦克、裝甲車、運輸炮車,開始在預定進攻的四個方向上集結,一時間,額爾古納河西岸、黑龍江北岸、海參威方向,完全成為了一個龐大的屯兵場。
與此同時,為了掩人耳目,尤其是為了向日軍強加一種慣性思維,蘇聯的航空兵開始頻頻在中蘇邊境線上執行空中偵查任務,他們甚至時常耀武揚威的飛進滿洲境內,在日本佔領區的上空炫耀武力,而一旦日本飛機升空攔截,他們便又迅速的調頭,回撤到蘇聯境內。
這種肆無忌憚的挑釁行為,令日本關東軍空軍在大感憋氣的同時,又毫無辦法。軍部上層嚴禁在這個時候同蘇軍發生任何形式的衝突,但是為了防止蘇軍發動突然襲擊,每次蘇方的飛機越境的時候,日方的飛機還必須大規模升空戒備。
長此以往,蘇軍的騷擾就給日本駐滿洲空軍造成了沉重的負擔,飛行員疲憊不堪的問題還好說,但是每次戰機升空,除了要勞動飛行員之外,還需要消耗大量的油料,畢竟這種可以翱翔藍天的武器是需要喝油的,而油料的大量消耗,勢必會給後勤運輸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天知道俄國人的這種騷擾還需要持續多長時間,”面對蘇聯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