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顫抖的手撕開封口,艾爾莎將檔案袋裡的東西取了出來,一把配槍、一枚刻有安全委員會徽標的金屬牌,貼有艾爾莎照片的紅色工作證,任命書上的任命,是安全委員會反腐化整肅獨立處二級專員。至於第一項工作指令,則是整肅南高加索行政區內各部門中的腐化分子、反黨集團分子。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一沓厚厚的資料,艾爾莎草草的翻閱了一下,赫然在裡面發現了很多讓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怎麼樣,對你的新工作滿意嗎?”吉爾尼洛娃上前一步,撫摸著艾爾莎的頭髮說道。
“嗯,謝謝姐姐。”艾爾莎由衷的說道。
“不用謝我,你要知道,南一直都把你的丈夫當作自己人,想來今後你也有機會進入我們的***,”吉爾尼洛娃笑道,“不過呢,我和南判定自己人的不同,他是看著投緣的就是自己人,而我呢,則有另外一個標準,那就是要先看看這個人有沒有被我除掉的理由。你的丈夫很憨厚,很本分,在他的身上,我還找不到讓我對他動手的理由,所以他暫時還是自己人,至於你,呵呵,我希望你不要被我找到對你動手的理由,否則,下一次你的名字就會出現在這樣的名單上。”
一股惡寒從艾爾莎的心底升起,她感覺吉爾尼洛娃就像是一隻魔鬼,而且這隻魔鬼還無時無刻不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一旦自己有絲毫的異動,這隻魔鬼就會迅速撲上來,將自己撕個粉碎。
“好啦,如果明白我的意思了,你就先出去吧,”吉爾尼洛娃顯然已經把她所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那……那我先出去了。”艾爾莎小心翼翼的說道。
“去吧,”吉爾尼洛娃揮揮手,似乎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此刻,她又把主要地精力放到了她的孩子身上。在那驚鴻一瞥間,艾爾莎看到了這個女人臉上閃過的難得一見的真摯慈愛。
那個還處在襁褓中得孩子真幸福,至少她只會感受到那個女人的關愛,卻不用擔心她的毒害。在出門的一霎那,艾爾莎如此想到,同時,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貼身的衣服,已經在不覺間完全溼透了。
“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自己人。首先看的是自己有沒有除掉對方的理由。”走在病房外地樓道里,艾爾莎的腦海裡仍舊在迴響著吉爾尼洛娃地這句話。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她感覺自己無法理解,但是她卻明白一點。那就是那個剛剛做了母親的女人,決不是自己地能夠算計的了得,在她面前,自己還是老老實實、服服帖帖得比較好。
就在艾爾莎在野心上遭遇到人生最大一次鑿擊的時候,楚思南已經揣著興奮的心情,在衛兵的行禮中,匆匆的步進了久違的克里姆林宮。他地腳步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就那麼一路朝圖哈切夫斯基的辦公室走去。剛來到圖哈切夫斯基辦公室所在的走廊,眼前看到的情景差點讓楚思南笑出聲來,只見在那紫紅色的雙扇門外,十幾名男女士兵紮成一墩,正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麼,而在靠近門邊地位置。還有兩名女兵正姿勢不雅的蹲在那裡,從門縫朝裡面偷窺。
“他們這是……”緊跟在楚思南身後的盧科昂基,顯然也對眼前這一幅場景感到吃驚。他嘀咕著小聲說道。
楚思南沒有說話,他加快腳步,直接朝那些“膽大妄為”地傢伙們走去。
“敬禮!”那些聚在一墩計程車兵中,顯然有人看到了楚思南的出現,隨著一聲驚慌的吆喝,那些人稀里嘩啦的站直身子,然後手忙腳亂的行起了軍禮。最讓人捧腹的是,那兩個半蹲在門口偷窺的女兵,也許是因為太緊張了,猛然起身的功夫,兩人的腦袋撞到了一起,隨後跌倒在地。
“你們在幹什麼?”繃著臉走到眾人的面前,楚思南沉聲問道。
“報告將軍,”一名士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們……我們在看您的兒子……”
“是啊,將軍,”有女兵小聲地說道,“您真有福氣,您的兒子真可愛。”
在克里姆林宮裡,楚思南的形象一直都是很隨和的,所以面對他的時候,這些士兵才不至於過於緊張,如果換上吉爾尼洛娃在這裡,這些士兵恐怕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噢?是嗎?”楚思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剛才那裝出來的嚴肅頓時不翼而飛,作為父親,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兒子,相信換成是誰也會小小的得意一把的。
“是啊,這幾天只要孩子抱來,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就顯得很高興,”一位士兵說道,“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幾乎都沒有見過他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