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首先,在一陣兒騷動中,乘坐在軍車上的那些擔負著護衛任務的蘇軍士兵跳了下來,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排好佇列,挺立在了街道的兩側。
“敬禮!”
隨著一聲大喊,這些士兵整齊劃一的將槍托撐地,舉手敬禮。
透過人群間的縫隙,李星北悄悄的打量著那幾輛伏爾加轎車,他在猜測楚思南會在哪一輛車裡。
“咔!”
一聲輕響,第一輛轎車的車門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名年輕的上校從車門內鑽出來,只見他先是朝眾人看了看,然後轉身從車內取出一件軍大衣,隨即,快速的朝後一輛轎車跑去。
讓眾人久候的楚思南終於出現了,當那位少校拉開第二輛轎車車門的時候,這位新任蘇聯最高統帥部副統帥,身穿一襲筆挺的將服,嘴裡叼著一根菸卷,不緊不慢的從車內鑽了出來。
隨手將菸捲扔在地上,再用腳上的高筒軍靴碾上一腳,楚思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胳膊,朝道邊正在行禮的蘇軍士兵回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我說盧科昂基同志,”感覺到有一件沉重的衣服披上了自己的肩膀,楚思南皺了皺眉頭,然後小聲說道,“你總把這件累贅往我背上披什麼?天氣有這麼冷嗎?”
“嘿嘿,這是吉爾尼洛娃同志的命令,”盧科昂基小聲笑道,“她說了,往後天氣漸冷。要我務必注意你的健康問題,如果你有個感冒發燒的,她就給我記大過。”
“哼,”楚思南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女人啊,就是婆婆媽媽。”
“好啦,我的統帥同志,快別發牢騷了,你看他們都過來了。”在楚思南的身後嘿嘿一笑。盧科昂基說道。
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楚思南伸手將大衣往肩膀上拽了拽。然後邁開步子,朝眾人前來的方向迎去。
老實說。如果單論軍銜,楚思南在這裡並不是最高的一個,但是話說回來,如果論到在蘇聯政治高層中的地位,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同他相比。尤為重要的是,如今他已經成為了最高統帥部的副統帥,而且為了漂亮地贏取這一場戰爭。最高統帥部還授予了他一項權力,那就是可以直接對指揮作戰不利的上將以下軍官進行處理,這個“處理”,就包括了記過、降級、免職,甚至是處決。正是基於此,在場地人全都對他忌憚三分。
“諸位將軍。實在抱歉,”迎上眾人之後,楚思南一面主動同走在最前面的克雷洛夫握手。一面面帶微笑地說道,“臨上飛機之前,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讓大家久等了。”
“您太客氣了,”跟在克雷洛夫之後,古謝夫也同楚思南握了握手,同時笑道,“其實您的遲到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次機會,您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平時難得聚在一起,如今大戰在即,大家有這麼個機會溝通一下,也是難能可貴的。”
“慚愧慚愧,”楚思南自然不會把古謝夫的話當真,他搖頭說了一句,然後便將目光投向了眾人裡年齡最大的一位老將軍 ̄ ̄庫茲涅佐夫上將。對於楚思南來說,庫茲涅佐夫應該算是蘇聯海軍中威望很高的一個人,只不過在這之前,他並沒有見過這位曾參加過十月革命的老將軍。儘管現在庫茲涅佐夫應該算是他地部屬,但是楚思南對這位老將軍的態度卻相當的尊敬。
“庫茲涅佐夫同志,”走到庫茲涅佐夫的面前,楚思南握住老將軍的手說道,“怎麼敢勞煩您來迎接我,這真是罪過。”
“應該的,應該地,”庫茲涅佐夫是個出了名的大嗓門,“其實我早就盼著能見將軍一面呢,你在西線的指揮實在出色,當初**夫同志提到你地時候,我還對此不以為然,如今看來,實在是我這個老傢伙眼光有問題啊。”
“呵呵,我差點忘了,”聽了庫茲涅佐夫的話,楚思南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回頭對盧科昂基說道,“去,把**夫同志託我們帶來的東西拿過來。”
“是,”盧科昂基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庫茲涅佐夫同志,”看著盧科昂基走遠,楚思南轉過頭來,對一臉迷惑的庫茲涅佐夫說道,“**夫同志一直都記掛著您,這次臨來之前,他專門跟我提到了您的健康問題,據他說,您有著嚴重的風溼病,這是在當年那艱苦的革命鬥爭中落下病根了。這次呢,他讓我給您帶來了一些藥品,是從美國人那邊弄到的,對治療風溼病效果不錯,您可以吃吃看。”
“噢,難得他還惦記著我這個老夥計,”庫茲涅佐夫的臉上閃過一絲感動,他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