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闡述的清晰明瞭。
毫無疑問,七月二十號展開旨在登陸日本本土的渡海戰役,是楚思南既定的戰役發起時間,至於為什麼選擇在這一天,楚思南有自己的小算盤。按照日本史詩歷史,每年的七月二十號,是所謂忠烈大神們迴歸永恆的死亡之國的日子。在這樣一個特定的日子裡,蘇聯紅軍的上百萬大軍渡海作戰,將戰火延續到日本本土,這想來應該是一個很有諷刺意味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楚思南之前已經做出了許諾,那就是將戰場的指揮權,甚至是戰役發起的時間決定問題,都交給崔可夫去決定了,如今在出爾反爾,他感覺自己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不過幸好的是,他楚思南有一個精明如魔鬼的夫人,這位如今掌控著整個安全委員會的女人在得知了丈夫的心思之後,只是稍加考慮,就笑容滿面的為他出了一個主意。
“只需要把二十號發起戰役的想法告訴崔可夫,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必做,你的沉默,能夠讓他最初最後的選擇,而那個選擇,會讓你感到滿意的。”
很顯然,楚思南接受了夫人的建議,而且他也的確這麼做了,至於效果如何……
“統帥,”在吉普車即將抵達指揮部的時候,忐忑了一路的崔可夫開口說道,“我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如果我們在時間上稍稍抓緊一些,在二十號發起總攻,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楚思南的臉上展露出了一絲微笑。
第八章 鬥志昂揚的海峽
“渡過眼前的海峽,將萬惡的法西斯所挑起的戰火,蔓延到他們自己的國土上去。每一位英勇的紅軍戰士都務必牢記,你們即將進行的,絕不僅僅是一場戰鬥,而是在雕刻一個豐碑,在開創一個屬於偉大蘇維埃的時代,當你們的雙腳踏立到海峽對岸那一方土地上的時候,這個豐碑就將樹立,這個時代就將開啟。你們將有幸用你們的英勇與頑強,向所有覬覦我們國土的竊賊;向所有心懷不軌的敵人;向全世界所有所有的國家宣告:自今而後,無論是誰,無論他們的力量有多麼強大,都休想將戰火點燃在偉大蘇維埃的國土上。任何一個對我們抱有戰爭企圖的敵人,在伸出他們那罪惡的戰爭權杖的同時,都要先考慮到他們將來所要承受的苦果……”
從楚思南抵達遠東的二十號開始,一系列的戰前總動員行動,在遠東各個即將參加渡海戰役的部隊中展開,一份份由楚思南親自起草的《告遠東蘇維埃紅軍書》,在紅軍各個部隊中,以連級基本單位如數下達。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最遲鈍的人,也知道了一點:戰役的最後發起時刻即將到來了。
一時間,整個克里力昂角戰意隆隆、殺機漫天,楚思南的戰前動員書再加上各級軍事委員的推波助瀾,蓬勃的戰鬥意志,迅速在紅軍的集結部隊中升騰起來。打消每一個士兵對戰爭的恐懼感,讓他們立功的意識躍居到對死亡地恐懼之上,並最終形成一種類似於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盲目必勝信念。這就是以軍事委員為基礎的政工工作的最基本要求。
毫無疑問,以蘇維埃革命信念與國家利益至上理論武裝起來的軍事委員們,在做這種工作方面有著他們絕對的優勢,他們可以輕鬆的讓自己計程車兵明白一個道理:不畏懼犧牲、奮勇向前,就有機會成為偉大的英雄,而貪生怕死、畏縮不前,那就是絕對叛徒。
在短短的五天時間裡,擔任首批搶灘任務地部隊,迅速在克里力昂角南部近海地域集結,與此同時。大量的登陸艦隻、作戰艦艇,開始雲集到數個早就修葺完畢地軍用碼頭附近。如今。萬事俱備,只要渡海總攻的那一聲命令下達。就是決一死戰地時刻到來的時候了。
七月二十日,凌晨六時三十分,庫頁島南部克里力昂角蘇軍集結地帶。
當楚思南從自己的住地走出來的時候,東方的天際處才出現一絲濛濛的亮光,而頭頂的天空還是一片青黑,隔出十幾米地距離幾乎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在數名警衛的護持下,楚思南出門徑直朝那亮著大燈的吉普車走去。才走出幾步,一名警衛便從後面快步跟上來,將一把撐開的雨傘遮到了他的頭上。
“恩?!”楚思南猛地停下腳步,他先是回頭看了看那名撐傘的警衛,然後將右手探出傘外。只是幾秒鐘地時間,他便感覺到一絲微涼的水滴落到了自己的掌心 ̄ ̄下雨了。
天公不作美!
這是令楚思南感到懊惱地第一個念頭。
下雨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下雨就意味著即將展開的渡海作戰,會平添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