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茨科夫同志也是這麼說的,而且他還在反對科涅夫同志提議的時候說,如果是將軍你繼續指揮西線戰事的話,也一定會繼續爭取在南線擴大戰果的。”巴季茨基說道,“所以說呢,科涅夫便對他現在的處境非常不滿,不過想想也是,將軍你在西線士官中造成的影響太深了,從這一點上說,也能證明我剛才所說的那些馬屁話並非沒有來源。你知道在我們這些人的心目中,你是如何一位將軍嗎?對於我們來說,在你的指揮下作戰,就意味著更多的勝利,意味著更多的榮耀,意味著更多的升遷機會,意味著更少的傷亡,意味著……”
“好啦好啦,打住吧你。”楚思南搖頭說道,“如果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成了上帝一般的存在了?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會存在所謂的常勝將軍,也從來都不會有不犯錯誤、不吃敗仗的軍人,哎,回頭看看,這兩年來我所經歷的每一場戰役,我感覺似乎只能用幸運來形容了。”
“如果單單依靠幸運,就能走到將軍今天這一步的話,那我寧可相信你就是上帝了。”巴季茨基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
“好啦好啦,不要說我了,”楚思南擺擺手說道,“來說說你吧。”
“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巴季茨基愕然道。
“當然是說說你的打算啦,”楚思南說道。“眼下西線地戰事已經開始好轉,據我推算,如果不出大問題的話,我們的全面反攻將會在明年展開了。而你的部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整合、訓練,應該可以擔負起足夠重要的作戰任務了吧?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重新回到前線,好好的打上他幾場?”
“怎麼能不想,我現在簡直是日思夜想,想的都要睡不著覺了。”巴季茨基的眼前一亮,渣渣活活的說道,“我地部隊可是近衛軍。那是打過硬仗、真正流過血的隊伍,是從死屍堆裡帶出來地隊伍。哦。雖然說現在部隊的規模擴充了七八倍,從一個師擴到了三個集團軍。嘿嘿,但是對咱們來說,當初那種打硬仗地作風可是保留下來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相信我的部隊會比其他任何一支隊伍的表現都出色。”
巴季茨基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掃興的事情,他訕訕的縮回座位裡,嘆口氣繼續說道:“可惜。現在我的任務是駐防莫斯科,重新返回前線地可能性已經不大了,這才是最讓人氣悶的。”
“嗯,”楚思南會意的點了點頭,的確,隨著前線戰況的好轉。巴季茨基的莫斯科軍區,確實是沒有什麼機會再次返回前線了,畢竟守衛莫斯科地任務非常重要。前方戰事不吃緊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理由調動他的部隊。
“哎,我說將軍,”巴季茨基再次從轉過身來,他趴在椅背上,滿臉諂笑地看著楚思南說道,“好歹我巴季茨基也是你的老部下了,我,還有我的部隊,也是在你的眼皮底下成長起來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老人家似乎有必要為我們這些人謀個出路了吧?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要求,只要你在統帥部發個言,提個建議,讓我把部隊拉到前線去,好好的打上幾仗,我真想看看,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整之後,我的那些人究竟是剛硬依舊,還是悄無聲息的變成軟蛋了。”
“想要去前線就直說,偏又有這麼多的說辭,”楚思南笑罵道。
“這怎麼能叫說辭呢,”巴季茨基嘿然笑道,“我這叫請纓,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嘛,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這支精銳的近衛軍,如果連戰場都上不了,那還叫什麼部隊啊?”
“看看再說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幫你這個忙的,”楚思南似乎又到了什麼,他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嘆口氣說道。
窗外,莫斯科街道的雪景,在汽車的行進中飛速的後退,而在不遠處的樓宇疊影后,克里姆林宮已經影影綽綽的出現了。
雪後的莫斯科紅場別有一番大氣與溫柔並存的矛盾美感,在皚皚的覆雪上,稀稀落落的人影,不是穿過紅場上的石板路,在那經過的路途上,留下一道暫時的淺淺足跡 ̄ ̄和任何一個國家的代表性廣場一樣,能夠在紅場上留下歷史足跡的人,永遠都不會是那些平名百姓。在楚思南的印象中,蘇聯時代,能夠在這個廣場上留下足跡的人,僅僅只有十二個人留下了他們最後的足跡 ̄ ̄墳墓,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蘇聯卓絕的政治家,即便是朱可夫,他也只能在這裡留下一個紀念碑而已。
自己呢?
在車子駛近場的時候,楚思南突然如是想到,倘百年之後,自己又能夠在這紅場上,佔據一個怎樣的地位呢?
“停車!”
有了這個思緒,楚思南突然生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