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英明指揮,單單靠士兵的勇猛,恐怕也是無法保證戰役勝利的。我這段時間研究了將軍所指揮的北線戰役,在其中,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那就是將軍似乎將冒險貫穿於這場戰役的始終,足可謂是步步危機、如履薄冰,可最後卻屢屢能夠化險為夷,這不能不讓人為之欽佩。”
楚思南笑而不語,說實話,他現在已經覺得飄飄欲仙了。
“據我所知,將軍似乎是從學與伏龍芝軍事學院。可是您的作戰方式……”艾森豪威爾繼續說道,“嗯,怎麼說呢,似乎與那些從這所院校走出來的指揮官大為不同。”
“噢,將軍竟然發現了這一點?”楚思南欣然道,“說實話,我其實並沒有在伏龍芝軍事學院受到過什麼正規地軍事教育,我那些所謂的受教育經歷,都是為了拿出來做面子的,哈哈。當不得真。”
“哦,啊?!”艾森豪威爾大驚。他先是失聲一呼,繼而搖頭笑道。“將軍說笑了。”
楚思南聳聳肩,他也不多做爭辯,反正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想想也是,雖然當初楚思南的簡歷都是偽造的,但是如今再來談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那些資歷都是假的了。一個能擊敗強盛的德軍,並在這個過程中迫使希特勒三易主帥的蘇軍指揮官竟然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教育。這種話說出去誰會相信?至少艾森豪威爾不會相信。
就在楚思南同艾森豪威爾交談地時候,四周的記者已經紛紛將照相機地鏡頭瞄準了兩人,也許對於他們來說,楚思南這個來自紅色蘇聯的年輕“戰神”,比圖哈切夫斯基更加有吸引力。
不過在這些記者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敏感性很高地人。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楚思南同艾森豪威爾之間的不協調:年齡相差很大;知名度相差很遠;軍銜級別也有差距等等,除此之外,艾森豪威爾作為陸軍作戰部的部長。可謂是全美陸軍的最高軍官,而楚思南呢,雖然是中將,但是卻絕對稱不上是全蘇聯陸軍的最高軍官。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呢?這其中的答案似乎就擺在眾人的眼前,在整個美國陸軍界,找不出一個完全能勝任這一接待工作地軍官。儘管這一點說起來讓所有美國人都感覺沒有面子,但是事實的確如此,也許人家蘇聯就是要藉著這一點,先讓美國人丟一把面子的。要知道美國的記者是很厲害的,他們只管製造爆料,卻很少顧及政府的顏面,於是乎,在一些各式各樣以這一點為噱頭地報道標題,迅速在一些記者的腦子裡成形了。像什麼“三國會晤,白宮先輸一成”、“紅色蘇聯來勢洶洶,白宮應對出招乏人”等等,不一而足。
“你應該就是那位被我們的報紙稱為‘紅色戰神,地楚思南將軍吧?”楚思南剛剛放開同艾森豪威爾緊握的手,一個柔和中透著無限威嚴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沒想到真的是如此年輕。”
楚思南轉過身,卻赫然發現單手拄著柺杖的羅斯福,正站在自己的身邊,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而在他的身側,便是面色微露紅潤的圖哈切夫斯基。再靠左,便是那位身材矮胖,經年不見笑容卻總是叼著一支雪茄煙扮酷的英國首相丘吉爾。
剛才說話的人,無疑就是羅斯福了,楚思南面對著這位被後世美國人稱之為“贏得戰爭的總統”,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好奇。在他的印象中,所有關於羅斯福的資訊,似乎都說這位總統是位離不開輪椅的人,可是沒想到他還能站起來 ̄ ̄雖然是藉助著一把柺杖。
“總統先生,您過獎了,”楚思南握住羅斯福伸來的手,微笑著說道。
羅斯福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身側的圖哈切夫斯基,同時語氣詼諧地說道:“不,不,不,將軍您並不瞭解我的性格,我是從不會對任何一個人過獎的,尤其是紅色政權下的人,我想這一點,圖哈切夫斯基先生會贊同的。”
楚思南會心的一笑,沒有說什麼。
“將軍還是第一次來美國吧?”羅斯福換了個話題,他繼續問道。
“是的,總統先生。”楚思南嘴上回答道,但是心裡卻在說,這不是廢話嘛,如果之前來過了,那恐怕早就被劃作西方的奸細了。
“那為什麼不把尊夫人也帶來?”羅斯福笑道,“我聽說尊夫人也是位了不起的女中豪傑,她能夠把你們的中情局打理得井井有條,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羅斯福口中的中情局,自然也就是說的安全委員會,只不過楚思南心中有一絲警惕,看來美國人早就注意到自己的了,而且還把自己的情況打聽得很清楚。
“如果有機會,我會帶她來拜訪總統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