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人的進攻部隊真的擁有大量坦克地話,那他們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道防線碾個粉碎。在這種情況下,帕姆費爾同樣也想不明白,將軍為什麼還要打這一場仗,當明知道抵抗只會帶來更多不必要的犧牲的時候,投降難道不是一種選擇嗎?畢竟這是德國人同俄國人之間的戰爭。自己這一方沒有必要把自己計程車兵毫無價值地填在他們之間做炮灰。
“嘟!”
就在帕姆費爾兀自沉思的時候,從防線的最前方傳來了一陣兒驚心動魄地警哨聲,那是有敵情出現時的訊號。毫無疑問,俄國人的先頭部隊來了。
迅速的執起手中的望遠鏡,帕姆費爾朝遼闊平原的天地相接處望去,在望遠鏡所看到一切,令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在那望遠鏡視距可以到達的地方,一片細密的黑點,正在天空中朝這邊極速的馳近 ̄ ̄那是俄國人的飛機,從數量上看,至少不低於二三百架。
帕姆費爾自然知道這些俄國人的飛機是來幹什麼,他甚至能夠預想到,當那些飛機飛臨自己陣地上空的時候,將會有無數的炸彈灑落下來,在一瞬間將自己的步兵陣地,以及步兵陣地後方的炮兵陣地掀翻過來。而在那之後,緊隨而至的便會是俄國人的地面部隊。
“師長閣下,我們該怎麼辦?”跟在帕姆費爾身後的參謀長看上去有些驚慌,他的臉色顯得如此蒼白,而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幾絲顫抖。
帕姆費爾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參謀長為什麼如此慌張,要知道,在他所指揮的這個師裡,壓根就沒有多少高炮防空兵力,區區一個防空高炮團,而且還是一支缺乏彈**的部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拿什麼來抵禦俄國人的空襲?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帕姆費爾苦澀的一笑,然後話語無力地說道,“去把高炮團調上來,告訴他們,決戰的時候到了,不要再吝嗇,把所有的炮彈都發射出去吧。”
“嗵!”
隨著第一門防空炮的嘶吼響起,托爾莫辛進攻戰打響了。同蘇軍那遮天蔽日的空中襲擊相比,羅馬尼亞第三集團軍的高炮防空力量實在是過於的小兒科了。
第一批壓上來的,是蘇軍的俯衝轟炸機,在一片震耳欲聾的呼嘯聲中,一架架深綠的戰機從空中俯衝而下,高射程的防空高炮對它們來說威脅性太小了,反倒不如靈活的高射機槍防禦效果好。
在俯衝中,蘇軍機身前方的機炮、機槍一路唱響,將死神肆虐的種子,毫無顧忌播撒在羅馬尼亞軍團的高炮防禦陣地上 ̄ ̄對於俯衝轟炸機編隊來說,敵人的高炮陣地就是他們的打擊目標,在真正的轟炸機編隊進入戰鬥位置之前,他們要盡最大可能消滅敵人的高炮防空兵。
那幾名羅馬尼亞高炮旗手成為了最先遭受打擊的活靶子,他們所處的位置地在高炮陣地最前方,本身缺乏掩護。同時,作為炮兵的行令官,對手的飛機沒有理由放過他們。
當數名旗手在一片血霧的升騰中倒地之後,剩餘下來的最後一個倖存者似乎膽怯了,他扔掉了手中的雙色旗,撒腿朝陣地後方的坑道掩體跑去。在他的身後,一架機頭上繪有兩顆五星的俯衝轟炸機緊隨而至,機槍射出的子彈,幾乎是追著旗手地腳後跟在翻飛,那一道筆直的打擊線上。塵土飛揚。
“啊……”
在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呼中,旗手終於被擊中了。子彈著體所產生的衝擊力,將他硬生生地釘倒在地。一條右腿卻被生生的扯斷,遠遠的飛落開去。
“轟轟轟……”
俯衝轟炸機機體下方所拋擲出來的炸彈,終於在羅馬尼亞人亂成一團的高炮陣地上炸響了,在一團團火光的升騰與爆裂的嘶吼中,原本就老舊地防空高炮被一部接一部的炸上了天,散碎的零件伴隨著更加散碎的殘肢孔子文學網斷臂破空翻飛。
這是一個人間的地獄,每一個還能夠移動的羅馬利亞炮兵。都在盡一切努力地逃跑,一名被炸彈衝擊波掀翻在地,腹部也被激射的彈片劃開的年輕士兵,一面用左手捂住自己流出肚外地紫紅色腸子,一面還用右手拼命的在地上撓動。他那雙充滿了絕望的淺藍色眼睛,死死的盯著十幾米外的防空掩體。那裡就是他的目標。
短短二十分鐘的轟炸、掃射,整個羅馬尼亞高炮陣地就變成了一片狼藉,折斷的炮管、傾覆的炮架、散碎的屍體、濃煙滾滾的陣地。這一切都標誌這一個現實,這支羅馬尼亞軍隊徹底喪失了防空能力。接下來,他們所要面對的,將會是更加悲慘的命運。
隨著高炮陣地的摧毀,緊隨而至的,便是隆隆轟鳴的蘇軍轟炸機與遠端密集炮火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