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旨在針對楚思南的陰謀任務。所以,萬般無奈之下,圖哈切夫斯基只得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梅列茨科夫。
就在圖哈切夫斯基著手安排一切的時候,布柳赫爾也正在為楚思南的事情而傷腦筋。吉爾尼洛娃的預料並沒有錯,這次楚思南在雅羅斯拉夫爾所作的事情,的確讓布柳赫爾大為惱火,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楚思南第二次忤逆他的意圖了。
在前一次處理**夫事件的時候,布柳赫爾已經對楚思南的任意妄為感到不快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將這份不快掩藏了起來。隨後,他為了給楚思南提個醒,將他從一線指揮員的位置上撤了回來,轉而去負責後方的工業工作,同時,還有些刁難性的規定,必須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做出成績。按照布柳赫爾最初的構想,楚思南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拿出一份像樣地成績單的。到那時,他就會向自己低頭,而自己呢,也趁機給他一番訓斥,讓他將之前的那種氣焰收斂起來。
可是布柳赫爾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楚思南上任僅僅十幾天,便又在雅羅斯拉夫爾任意胡為,給自己捅出了這麼大的漏子,這真是豈有此理!
不得不承認,自從在政權之路上順風順水以來。布柳赫爾的性情同當初有了極大的差別。他的權力**正在一天天的膨脹起來,而這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他不再像當初那樣地和藹,那樣的平易近人。現在地他已經不允許有人忤逆他的意圖。不允許有人和他唱反調,對於這一點,派系內地人都能夠明顯察覺到,尤其是科涅夫、華西列夫斯基這些老油條。如今,楚思南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他,他要是不惱火,不心生怨恨。那才是真的有問題呢。
這一次的政治犯時間,令布柳赫爾真的有了拿掉楚思南的心思,可當他有了這種心思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要想實現這個目標似乎並不容易。
首先來說,在派系內部。那些當初曾經一起蹲過監獄,並一起在楚思南的幫助下逃出昇天的老帥們,似乎對他的這項提議並不贊成。他們雖然沒有直接出眼反對。但是一個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令布柳赫爾很不痛快,同時也更加的警惕,他認識到,在自己地派系內,楚思南的影響力似乎被自己低估了。
其次,楚思南掌握著那個該死的安全委員會,而布柳赫爾自己有很多地事情,都是透過安全委員會、準確地說,是吉爾尼洛娃來付諸實施的。這些事情有一部分是見不得光的,就像對霍爾崔西伯利亞第二軍區的處置問題,以及那些政治犯的處理問題,如果這些事情的始末被披露出去,那布柳赫爾自己都很難擺平。
如今,布柳赫爾似乎在一瞬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楚思南的存在,對自己產生了某種威脅,自己之前對他的姑息縱容,已經造成了一個尾大不掉的尷尬局面。如果自己再不採取行動,再對楚思南放縱而處的話,那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走上斯大林的老路,從而後悔莫及。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危險,布柳赫爾才不顧派系內各方的曖昧態度,執意要找個機會,拿掉楚思南。同時,為了保證這一計劃的順利進行,他決定首先從安全委員會內部著手,分化楚思南的權力核心。
在性格上,布柳赫爾的確同斯大林有著幾分相像,兩人都是果敢剛毅、雷厲風行的那種性格,具備這種性格的人,一旦決定做一件事,那就會立刻付諸實施,而不去考慮後果。
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布柳赫爾結束了同吉爾尼洛娃的通話之後,便立刻撥通了安全委員會第一總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他要聯絡這段時間以來在安全委員會里並不得志的克留奇科夫。他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目前,在安全委員會里,只有克留奇科夫才能在楚思南與吉爾尼洛娃都不在的時候,挑起整根大梁。而從之前的情況看,克留奇科夫也素來受到吉爾尼洛娃的排擠,因此,應該能夠為自己所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阿巴庫莫夫,他可是安全委員會第二書記,有他同克留奇科夫相配合,相信要清除楚思南的勢力應該並不困難。
先將吉爾尼洛娃扣押起來,然後命令克留奇科夫在短期內整頓安全委員會內務,排擠楚思南的故有勢力,從而將安全委員會緊緊抓在手裡。再之後,那就什麼都好說了。命令安全委員會出具一份關於楚思南不軌行為的證據,然後送到最高統帥部備申,提案對楚思南實施逮捕判刑等等等等,一切水到渠成。
克留奇科夫放下電話,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在剛才的電話裡,布柳赫爾雖然把話說得含糊其辭,但是其中的某些暗示,他卻能夠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