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科涅夫和華西列夫斯基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這樣的局面就造成了雙方的內鬥,老帥要拿到在軍中的實權,而實力派的新人,則需要得到最高統帥部的更多發言權,這種內鬥目前在布柳赫爾的強力壓制下還顯現地不是那麼明顯,可一旦有了什麼問題。這將是派系分崩離析的最佳契機。
在這新老兩批人之間,楚思南的存在成為了一個異數,他當初在監獄裡的那生活,以及他在為老帥平反一事中所起到的作用,是他能夠為布柳赫爾派系中的老人所接受。同時,他又是軍方新興的實力代表人物之一,前階段在北線戰場上所取得的功績,令他得到了新一代軍事將領們的承認。因此可以這樣說,在布柳赫爾的勢力中,楚思南是唯一可以中和各方地人物。一旦某一天布柳赫爾倒臺。圖哈切夫斯基要想收編這一方的勢力,那就必然要用到楚思南。克留奇科夫對這一點看得非常清楚。
正因為這些零零碎碎地原因,克留奇科夫把寶押在了楚思南的身上。他決定跟著楚思南走,他相信在這條看似充滿了危機地道路前方,有著無限的光明存在。
在楚思南收到的來自克留奇科夫的密信中,還有一份十分重要的建議,在這份建議中,克留奇科夫提到,從目前的形勢看。楚思南已經必須出手反擊了,這絕不僅僅是一個危機的所在,同時,也是一個機遇。如果楚思南能夠放開手腳,那布柳赫爾絕對難逃此劫。
目前,克留奇科夫已經命令警衛隊將整個安全委員會完全封閉了起來。可以說任何有關安全委員會地訊息,都不可能外傳。如果楚思南同意他的計劃,那麼他將在第一時間清理安全委員會。徹底剷除布柳赫爾安插在其中的眼線,以及阿巴庫莫夫的親信。而趁著這個機會,楚思南可以立刻趕赴霍爾崔,以阿巴庫莫夫以公為私、肆意殺戮軍方人士,企圖重演當年的大清洗為名,處決了他。然後,再將這次對西伯利亞第二軍區的清洗內幕,以及政治犯事件地內幕公諸於世,徹底打翻布柳赫爾在軍中的權威,讓他在短期內麻煩纏身。克留奇科夫認為,只要這種情況已出現,那布柳赫爾派系內部肯定會亂成一鍋粥,而圖哈切夫斯基也決不會放棄這個打擊政敵的機會,由此,布柳赫爾必倒無疑,楚思南地情況自然轉危為安。
老實說,楚思南在看了克留奇科夫這封密信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可行”。除掉阿巴庫莫夫,那整個安全委員會就完全處在了克留奇科夫的控制之下,而有了安全委員會的鼎力支援,那有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不過在心底裡,楚思南還有一點猶豫,那就是如果按照克留奇科夫這個計劃進行的話,那事後自己一旦成功,布柳赫爾將絕無生機,想起當初在監獄中的那段生活,楚思南不忍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因此,這次的反擊一定要開展,但是具體的辦法,他決定還是要仔細的斟酌一番。不過克留奇科夫提到的幾個建議中,有一件事情楚思南覺得有必要作,那就是關於阿巴庫莫夫的一點,這個人在楚思南看來,必須死。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楚思南身在雅羅斯拉夫爾,但是關於霍爾崔的訊息,他也同樣一直在關注著。毫不客氣的說,阿巴庫莫夫在那裡所作的事情,幾乎全息全影的重現了當年大清洗中的一幕。西伯利亞第二軍區團級以上的軍官,都受到了牽連,數百人被作為叛國嫌疑犯關押起來,而稍有反抗的人,則會被遭到毆打,甚至被當場搶決。阿巴庫莫夫顯然是要置朱可夫於死地,在他主持召開的全軍區軍事委員緊急會議上,他要求每個軍事委員,都必須羅列一份關於朱可夫的罪狀,拒不執行的人,就會被看作是朱可夫的同黨。
如此一個敗類,楚思南是不可能把他留下來的,只不過要除掉他,應該先做什麼樣的佈置,他覺得還有必要細細的思量一番。說句實話,霍爾崔事件是因他楚思南而起的,如果有一個處置不當,他很可能因此受到牽累。而從另一個角度考慮,此時的阿巴庫莫夫大概已經獲知了莫斯科方面的決定,因此,這個傢伙大概也不會將楚思南放在眼裡了。
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辦法去處理掉阿巴庫莫夫,這也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這麼多的問題,又都是這麼複雜的問題,統統堆到了楚思南的面前,這讓驟然感覺自己那政治細胞並不發達的腦子,又要不夠用了,他覺得自己需要有一個人來出謀劃策。
以往,在處理這種紛繁複雜的問題的時候,都是有吉爾尼洛娃為他先做好歸總,弄成一套條理清晰、環環相扣的方案,而後才交給他去辦理。如今,來自吉爾尼洛娃的幫助沒有了,一切都要靠自己,這讓楚思南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