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酒的汽車竟然被地雷炸翻了,這雖然是蕭凌虎能夠想到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緊跟下來發生的許多事。
車斗的後面拉著許多的燒酒,這些酒都是用瓷瓶裝著,外面用木箱子釘著。
隨著火苗的躥起,許多的木箱子也被點燃了起來,火勢一起,便無法停止。
橋西的鬼子被嚇得愣愣得看著這個場面,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看到車的許多鬼子兵也被火勢包圍,還有很多人被壓在車梆下掙扎的時候,這才如夢方醒了樣,鬼子的頭目大喝著,許多鬼子兵衝了橋頭,一邊撲著火,一邊去幫忙救助那些受傷的人員。
卻也是乘著這個混『亂』之機,易偉快速地離開河邊的草叢,向越過公園路,向第一公園跑去。他非常清楚,算是他躲在草叢裡一動不動,過一會兒鬼子肯定會到橋的附近搜查,到時候,只怕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易偉的現身,還是引起了鬼子的注意,有人向著這邊開起了槍來,更有幾個鬼子持槍追了過來。
只是這個時候,當他們透過覆成橋的時候,忽然傳來了“砰!”“砰”的聲音,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隨著爆炸聲越來越多,碎裂的瓷片四處『亂』飛,並不炸彈的碎片的威力小多少,那些過去搶救傷員的日本兵,竟然有許多人被這些碎片擊傷,甚至送命。
原來,這些裝車的白酒,都是好的、濃烈的白酒,酒精的濃度還是很高的,此時受熱後產生了爆炸,這如同是一個個的定時炸彈,先是一瓶瓶的炸開來,接著,爆炸聲連成了一片,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大爆炸聲。
爆炸將整輛汽車平推了幾米,大地也跟著顫抖起來。
這輛車原本是十多個鬼子兵,在大火起來的時候,橋西面的鬼子又有三十多個鬼子跑過去救火救人,這座橋還是過來狹窄了,否則,只怕橋西的鬼子會跑去一多半的人了。
只是,隨著爆炸起此起彼伏,那些大膽衝橋去救人的鬼子兵,幾乎無人能夠倖免,在一聲更為巨大的爆炸聲,不是被燒焦了,便是被炸得粉身碎骨,有那聰明的傢伙,跳下橋一頭扎入了河裡。
便是趁著這個空當,易偉頭也不回得衝進了第一公園,在他的身後,五個鬼子兵也追了過來,這幾個鬼子兵也是最早發現他的人,他們聽到了爆炸聲,回過頭看了一眼之後,還是義無返顧地去追這個作案的真兇。
但是,當他們剛剛到達第一公園的門口,燕飛和馮熠從兩邊衝出來,手的花機槍同時開火,配合著打出了一個立體的防衛,隨著“噠噠噠”的槍聲響起來,這五個衝過來的鬼子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躲閃,盡數得彈而倒。
易偉衝進了公園,林驚寒早在這裡接應了他,急急地問道:“怎麼樣?”
“那一車的鬼子,沒有一個活的!”易偉顯得十分得興奮。
“太好了!”林驚寒的臉也『露』出了這些天來,難得一見的笑容,雖然剛才他已經躲在公園裡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但是真得從易偉的嘴裡說出來,還是令他覺得真切。
燕飛和馮熠抱著花機槍也迅速地衝進了第一公園,在他們的身後,一枝梅甩脫了身的偽裝,再不是一個行將木的老頭子,他一把扯掉了貼在臉的假鬍子,急急地對著大家道:“快跑,鬼子追不過來了!”
的確,有那輛車和一車的酒在橋燃燒爆炸,除了先前幾個已經衝過橋的鬼子兵,如今橋西的鬼子想要衝過橋來追他們,必須要先把橋頭的火滅掉。
“虎哥和順子怎麼辦?”馮熠還有些擔心。
“別替他們『操』心,鬼子還發現不了他們,只怕這個時候,他們早已經跑了!”一枝梅告訴著大家。
眾人再不多言,按照預定的路線,急速地穿過公園的樹林,向著東南方向五福橋奔去。
此時的蕭凌虎和張順,的確已經離開了高高的水塔。
在水塔之,張順在擊殺了淺井富江之後,馬按照蕭凌虎的要求,先『射』殺了那個高舉著指揮刀,正發號施令的鬼子頭目,他的這一槍打出去,對於鬼子來說是無聲無息的。
那些鬼子見到自己的長官竟然倒在了血泊,馬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妙,有人在四下裡尋找著打冷槍的槍聲,但是這個時候,橋的爆炸聲,以及易偉逃跑時的槍聲馬吸引了他們的注意。而在這個時候,有那些腦子轉得快的俘虜,也趁機向兩邊的街巷跑去。
這邊的街巷本來多,大街套著小街,小街又套著巷子,巷子裡又套著衚衕,只要是躲到了哪個地方,或許逃出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