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饒命!”儘管被蕭凌虎掐住了喉嚨,他還是發出了哀求的聲音來。
蕭凌虎迅速地把他拖進了旁邊的廁所裡,這才放開了掐住他的手,低低地告訴著他:“我們是新四軍鋤『奸』隊的,你知道為什麼要找你嗎?”
錢三禿被張順用槍頂著,早就嚇得成了篩糠一般,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
“想活的話,那就要聽我的話,不然,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聞著惡臭,錢三禿的腿都抖了起來,他可不想被人從糞坑裡撈出屍體來,連忙道:“是!是,我一定聽四爺的話!”
蕭凌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這個傢伙嘴裡喊他四爺,原來是對新四軍的一種尊稱。
他笑了一下,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問你,你們縣的炸『藥』都在什麼地方?”
“炸『藥』?”錢三禿微微一怔,馬上答著:“那些炸『藥』都在城外的關帝廟存放,四爺要多少?”
想來,這種危險的東西,也定然不會放在人口眾多的縣城裡面。既然是放在了城外,那就再好不過了。
“是不是有人看著呢?”他又問。
“是!”錢三禿答著:“有我們一個小隊的人二十四小時守著呢!”
“那好,我帶著我們過去!”
“是!是!是!”錢三禿不敢有半點兒違拗。
當下,三個人從廁所裡出來,蕭凌虎與錢三禿並排而行,他們兩個好像是一對十分要好的朋友。
張順走在錢三禿的後面,那把盒子槍用他的褂子罩著,槍口直直地對著錢三禿。從外人看來,這個少年只是天氣熱了,把他的衣服脫掉拿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