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你怎麼來了?”屋子裡,蕭凌虎已經下了地,經過昨天晚上的輸『液』,他明顯得好了許多。
林驚寒迎了過來:“不是讓你在船上等著的嗎?”
一枝梅只得道:“我是等得急了,見你們一直沒有訊息,所以就過來了!易偉還在下面等著邵醫生複查呢!”
“你呀!怎麼這麼耐不住『性』子?”蕭凌虎不由得埋怨起來。
一枝梅卻不以為然,道:“我若不來找你們,怎麼可以發現鬼子特務的陰謀呢?”
“陰謀?”蕭凌虎和林驚寒面面相覷,蕭凌虎連忙問道:“什麼陰謀?”
當下,一枝梅將他跑到頂棚裡偷聽到鬼子特高課兩個女特務的談話講了出來。
聽完了一枝梅的話,蕭凌虎、林驚寒和馮熠都十分得驚訝起來,蕭凌虎問道:“鬼子特高課的人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應該知道我們進了蘇州城呀?除非他們能掐會算!”
“是呀!”林驚寒也很是奇怪,他轉頭看到一枝梅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安,馬上想到了什麼,問道:“老嚴,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讓那些女特務猜到了什麼?”
一枝梅十分尷尬,只得將自己早上跑去當鋪當腕錶的事情講了出來,說到最後的時候,他道:“我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塊小小的腕錶,就能夠引起鬼子這麼大的注意來!”
聽完了一枝梅的敘述,三人哭笑不得,林驚寒免不得埋怨著:“你呀!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叫你呆在船上,你怎麼就不聽呢?”
一枝梅心想,幸虧張順不在這裡,要是張順在旁邊,只怕這點兒事將永遠被他當成笑話來折損自己。
“算了!”蕭凌虎無奈地道:“事以至此,再埋怨也沒有用了!”他說著,又特意地對著一枝梅道:“老嚴,如今你可是軍人,再不是原來的那種跑江湖的,如果再有這種不聽軍令的行為,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是!放心吧營長,不會再有下次了!”一枝梅馬上保證。
林驚寒真得不知道蕭凌虎有什麼魄力,能夠令這些江湖人物都這麼服服貼貼地聽從他的命令,一枝梅對誰都無所謂,唯獨對蕭凌虎,卻是畢恭畢敬。
“如今,我們也不知道鬼子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不過,既然他們準備引誘我們上當,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怎麼可能再去上當呢?”馮熠道。
蕭凌虎也點著頭,想了想,道:“咱們如今還是在暗中,那些特務是在明裡,所以我們完全可以以靜制動,看看他們怎麼行動,然後再來一個將計就計!”
“好呀!”一枝梅也叫了起來:“這正是我想的!”
正說之時,馬丁醫生穿著白大褂子推門走了進來。
馬丁醫生作為博習醫院的主治醫生,經常巡視病房,查問病人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了不引起日本特務的懷疑,他是從前面的病房一間間地走過來的。
馮熠在後面關上了病房的門,蕭凌虎便急急地問道:“怎麼樣?”
馬丁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已經按照你們的主意,給他打了一針麻醉劑,他也暫沒了心跳,但是這種效果只能持續五個小時,五個小時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他們不相信蘇先民死了?”林驚寒問。
馬丁道:“那也不是,他們把邵醫生找過來,讓他又對病人作了檢查,邵醫生也說他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那麼,他們既然已經相信蘇先民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同意將他送往太平間呢?”馮熠也問道。
馬丁還是搖著頭,無可奈何地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們還是讓病人呆在重症監護室,不許移動!還有,他們不允許我和邵醫生說要犯死了,而且要我們向外面說已經救活了這個要犯,要犯中午的時候醒過來,只是還有些『迷』糊,說不了話!”
蕭凌虎和林驚寒對視了一眼,已然明白,鬼子特高課的人,是準備用蘇先民作一個誘餌,目的是針對他們來的。
“這下麻煩了!”馮熠不由得道:“這要是過了五個小時之後,蘇大哥甦醒過來,怎麼辦呀?”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若是這種事情真得發生了,只怕馬丁也會被牽連進去,雖然日本人對美國人還算是客氣,但是在這座他們已然控制的城市裡,這些鬼子想要搞點兒事情,還是相當容易的。
馬丁的眉頭也緊緊地鎖起,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蕭凌虎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馬丁先生,你不是說那種麻『藥』騙不過真正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