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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麼,才特別令孔雀收藏,以便引發蕙孃的誤會。

為了掃除孔雀這個障礙,她也算是用了心思了,只是這份心思,實在嚴重侮辱蕙孃的智力。如是在從前,她也不肯相信方解居然會這麼蠢的。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除卻鬼迷心竅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解釋?

“方解就那樣喜歡權仲白?”她有些吃驚,“換作別院的丫頭,那也就罷了!可你們是眼看著他在立雪院裡被我玩得團團轉的——”

“平心而論。”孔雀為權仲白說話。“姑爺妙手仁心、風度翩翩,就從長相來說,連您都挑不出什麼毛病。我跟在您身邊這麼久,您的喜好,我還不明白嗎?您就喜歡溫潤柔和、灑脫風流的雅士,我們這心底都奇怪呢,按說,您知道說給姑爺,而不是說給何家,應該是暗自高興才對,怎麼就——”

“我說的是方解,又不是我自己。”蕙娘使勁送給孔雀兩顆白眼球,“你跑什麼題。”

“這……”孔雀不是綠松,她不敢幾次頂蕙孃的嘴,蕙娘動了情緒,她就不多說什麼了,只能攤攤手,言下之意也很明白:人家那麼好,方解為什麼就不能喜歡?在立雪院裡雖然受了苦,可他始終也沒有太失風度不是?就有缺點,那也是蕙娘自己嫌他,在方解來看,恐怕這些缺點非但不是缺點,還都更是極大的優點呢。畢竟,權仲白再怎麼說,也是國公府的二公子,單單是這一層身份,已經足夠給他鍍上一層金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聲張了。”蕙娘沉吟了一會,也只能如此吩咐孔雀。“連綠松都別多說,橫豎再過一段日子,他們就要回去了……我看他也沒膽子鬧得太明顯的,以不變應萬變吧。”

“是。”孔雀規規矩矩地站起來答應——或許是因為這是蕙娘很久以來,第一次這樣直白地和她交心,她頓了頓,竟又壯著膽子問,“姑娘,您看姑爺這麼——”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醞釀勇氣,斷了片刻才道,“您看姑爺這麼吹毛求疵,是不是因為……您心裡還惦記著他啊?”

這一問,恐怕是這十幾個核心丫鬟都一樣想問的問題。蕙娘心底,忽然靈光一閃: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綠松才根本都不提自己的親事……就算是她,也誤以為自己從一開始就挑剔權仲白,不過是因為心裡早就有了人了。

可恰恰是這一問,她是永遠都不會、也不能正面回答的。

“相機行事,量力而為。”蕙娘淡淡地說,“有些事,不能成就不要多想……這個道理,我和你一樣清楚。”

孔雀也再不敢多問了,她匆匆施了一禮,回身拿起權季青送的那一枝輕紅,人都走到門邊了——還是不禁頓住了腳步。

“這話也就是我……也許還有綠松,會這麼對您說了。”她都不敢回身,“姑爺人真不錯!您……您別山河空念遠,還是憐取眼前人吧!”

蕙娘身邊的丫頭,多半都是識字的,孔雀雖然看著淺薄,可居然也能用這浣溪沙的典,蕙娘一時,不禁啼笑皆非,她想分辨些什麼,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就是這一耽擱,孔雀已經逃一樣地出了屋子,輕輕地合上了門。

“憐取眼前人。”她只好說給那空蕩蕩的盤子聽,語調終究還是帶了一絲負氣。“憐取哪個眼前人還不知道呢,溫潤柔和,也不是就他一個人溫潤啊,白面書生,也不是就他一個人白麵啊,和他長得很像的人,還有七八個呢……憑什麼就要憐取那麼個老菜幫子……哼!”

最後這一聲哼,卻是哼得九曲十八彎的,哼出了七八個調來。

哼完了,再想一想,卻也不禁托腮一笑,這一笑,燦若桃花。

☆、72計從

吳家、牛家的婚禮;蕙娘當然無緣參與,但權仲白卻有份被邀請,他雖然沒去,可過幾天回來和蕙娘提起;也說,“真是氣派,我去給牛家太夫人扶脈的時候,還見到有人在吃流水席呢。

蕙娘現在懷孕也進入第二個月,她害喜害得早,居然這時候就已經開始燒胃了,這幾天都不大舒服;聽見權仲白說話,不過是氣若游絲地嗯了一聲;便算是搭理過了。權仲白待要住口不說,她又有意見,“怎麼不說了,我聽著呢。”

“沒什麼好說的,”權仲白坐到蕙娘身邊,習慣性地就去拎她的手腕,“我也見不到新娘子,就是和新郎見了一面,很踏實的小夥子,沒了。”

當年被文娘踩得和什麼一樣,焦家兩姐妹,哪個不是把她比到了泥裡,可其實說起婚事,蕙娘還好,權仲白身份放在那裡。要是王辰沒個進士出身,以後文娘在吳興嘉跟前,真是休想抬起頭來。雙方都是名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