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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讓我消耗心力,可這又有什麼用?有人心裡惦記著我呢……”

“您是說?”兩個丫鬟神色都是一動,綠松剛才不在,還有些不明所以,倒是石英迷迷噔噔的,“您是說,寶姑娘――”

“工部爆炸,是哪年的事?”蕙娘點了點桌子,不答反問。

“是承平三年吧――”兩個丫頭面面相覷,綠松先開了口。“您的意思,是疑寶姑娘這多次來訪,是――”

“如果她在承平四年以後才定親,那就不是懷疑了。”蕙娘說,“不過,即使如此,你們細品品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雖然處處合情合理,並無可議之處,但耐人尋味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她要是真有所圖,恐怕會是個難得的對手。”——

☆、81春光

達貞寶這一句失言;倒是給權仲白添了煩惱。他把達貞寶拉出內院,小姑娘再怎麼樣;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她侷促得很;在權仲白放醫案的屋子裡站著,腳動來動去,過了一會,居然直接問;“姐夫,我……我沒過腦子,沒想到蕙姐姐還不知道這事兒……”

“鬧得這麼大;要不知道也挺難的;這不是你的錯。”權仲白沒怪她;“回去我解釋幾句就行了,下次過來她要問,你就說你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打官司。”

達貞寶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又慎重賠罪,“我出言沒有分寸,請姐夫多包涵。”

權仲白和她差了有十七歲,要生育得早,說不定孩子都比她大了。他還能真和達貞寶計較?人家也是名門之後,敗落到如今這地步,要嫁一個渾身是病的瘸郎君……十四歲的年紀,就懂得特地討好堂姐夫,說起來,也的確很心酸。

“以後到了夫家,說話還是再小心一點,少說多聽。”他便端起堂姐夫的架子,教導了達貞寶一句,只是語氣和緩,聽起來似乎並未動氣。達貞寶鬆了口氣,抬起頭來粲然一笑,“是,我記住了。”

這一笑,就更像貞珠了……

權仲白在心底嘆了口氣,正好桂皮把醫案找出來了,他便回身翻閱,越看越覺詫異,面上卻不露出來,只問,“你說三公子周身都有細小鐵片,疼得比較厲害是嗎?”

“是這麼說,據說疼得最厲害的時候,人只能趴著睡……”達貞寶嘆了口氣,真沒和權仲白客氣,已經問起治療的事了。“這個是再不能取出來了?”

“別人做不了,是因為太細小了,而且毫無痕跡。”權仲白心不在焉地說,“但我能做……唔,你給他送信吧!讓他打發人和我約個時辰,我去他家看看。”

這已經是權神醫最沒架子的安排了,要讓他主動上門去求著醫人,似乎天皇老子都不會有這麼大的面子,達貞寶自然連聲道謝,她雖然天真豪爽,但也不是不懂得看人臉色,見權仲白似乎另有事忙,便告辭回去,權仲白讓她別進內院了,她也乖巧地答應下來,又連聲道歉。

打發走了達貞寶,權仲白就細細地看起了醫案,直到天色晚了,他才將這幾張紙摺好收起,命甘草,“去觀音寺那裡問一問,他們家少爺回來了沒有,要回來了,問他何時得閒,我找他說幾句話。”

甘草默不做聲,回身就出了屋子。權仲白支著下巴,出了一回神,這才嘆一口氣,起身回內院,準備迎接焦清蕙的盤問。

以她的靈醒,這件事能瞞這麼久,也算是奇蹟了。權仲白猜她恐怕已經是問過丫頭了,但丫頭們能知道多少?具體內情,恐怕還是要來問他。以她的脾氣,和那伶牙俐齒的性子,不說狂風驟雨地嘲諷他一頓吧,怎麼也得曲裡拐彎地村他幾下,‘作’上一會,才不負她的矯情。他走進內院之前,是提了一口氣的,幾乎要以為掀簾而入時,迎接他的就會是蕙孃的冷眼……

可沒想到,蕙娘非但沒有冷眼相對,反而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事兒一樣,若無其事地坐在炕前,見到權仲白進來了,便道,“吃飯去吧,我早餓了。”

當晚直到入眠,她壓根沒問起官司的事,反倒是權仲白,心裡裝了事,她不問,他反而憋得慌,輾轉反側,竟難以成眠,過了幾天才緩過勁來——他還有些提防,以為焦清蕙是要乘他不備時,再行盤問,可這事兒居然就這樣寂然了結,再沒激起一點下文。蕙娘安安閒閒的,每日裡就是兩飽一倒,得了閒出去請請安,散散步,和雨娘閒話片刻,再有貞寶不時隨達夫人過來探訪,不過一兩個月工夫,胎兒壯大不說,她也漸漸地將容光作養回來,要比前幾個月的憔悴昏沉,看著怡人多了。

過了二月,雖然天色漸漸和暖,但蕙娘身子沉重,眾人